昨夜鄭妃夜鬧章臺宮最後被陛下打入巷宮,今日一早便傳到了整個秦宮裡,秦宮了的無論是宮妃還是侍女內侍,基本上沒個人都知道了“鄭妃娘娘失寵了”。
有的自視甚高如隱夫人或許不會自降身份去巷宮奚落昔日高高在上的“鄭妃娘娘”,但也有趁機“鄭妃娘娘”失寵也要踩上一腳。
芷陽宮
隱夫人整理穿戴好衣衫後,聽著宮人稟報著昨夜的事,隱夫人眉眼輕輕一揚,轉身走出寢殿外。
隱夫人坐在寢殿外上首的幾案旁,看著坐在下面的趙長使,“今日本宮起得有些晚了,倒是讓妹妹久等了。”
趙長使面上乖巧的一笑,說道“是妾來早了,夫人每日處理宮務如此之累,如今是妾打擾了夫人的休息,是妾不好”
隱夫人淺笑道“什麼累不累的,本宮的這點宮務與陛下相比起來,這點不及陛下的累。”
提起陛下每日的政務,兩人倒是不約而同的贊同這句話,陛下處理一國之政,這的確是累的。
“夫人,今早妾一早起來走在路上聽聞長安宮的那位鄭妃娘娘被陛下打入巷宮了。”趙長使捂嘴輕笑道“也不知這位寵冠六宮的鄭妃娘娘犯了何罪,竟被打入巷宮了。”
也難怪趙長使如此的驚奇了,那巷宮是什麼地方?整個秦宮裡的女人都知道,巷宮陰暗偏僻,巷宮等同於冷宮。
去了巷宮想要再出來那可是不可能。
隱夫人一個眉眼掃視過去,端起茶盞淡淡的說道“這好像與魏長使無關吧!本宮也是今日才得知此事的,魏長使若是對這個問題好奇不如一起搬到巷宮去問她?”
魏長使聞言,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了,扯著僵硬的笑容,立即擺著頭道“夫人說笑了,妾怎麼會對這個問題好奇?夫人應該知道妾一向是不關注這種問題的。”
“噢?”隱夫人眼眸上挑的看著此刻僵硬的魏長使,“魏妹妹真的不好奇嗎?不想去巷宮住一段時間?”
“不好奇,一點也不好奇。”魏長使搖擺著手急忙站起身,屈膝道“妾想起了今日還有去陪陪趙姐姐,夫人且容妾先退下了。”說完後,魏長使趕緊離開了芷陽宮。
隱夫人看著魏長使跑著飛快的離開了芷陽宮,看著她被自己嚇跑了,暗道這幾日她應該是不會再來芷陽宮了吧!
讓她去巷宮住一段時間,這不過是隱夫人想嚇嚇她罷了,沒想到她竟如此害怕巷宮。
良久後,隱夫人側頭看著傅姆問道“可知鄭妃為何會被打入巷宮?”
剛剛隱夫人說“不知道鄭妃為何會被陛下打入巷宮”,她的確是不知道。
“回夫人,這件事章臺宮那邊的人未曾流傳出來,不過奴倒是可以確認鄭妃娘娘的確是失寵了,且永不會再有復寵的可能了。”傅姆躬身回道。
“為何?”隱夫人皺著眉問道。
傅姆“今日長安宮的牌匾換成了“紫荊宮”。”
長安宮的牌匾換成了紫荊宮,好像是有永不會復寵的可能。
紫荊宮紫荊宮現在又改為紫荊宮了
隱夫人扶著傅姆的手緩緩的站了起來,起身來到門外向東望去,一座與章臺宮相鄰近的宮殿展現在了隱夫人面前。
“鄭妃,你果然還是讓本宮失望了,原以為你會一直得寵下去,看來是本宮高估你了。”這個宮裡已經逝去了一位鄭妃,如今又有一位鄭妃將要消失與這個秦宮裡了。
這一句話,也不知隱夫人說的是二十年前的鄭妃娘娘還是二十年後的鄭妃娘娘。
無論是二十年前還是二十年後,好像都是一樣的。
巷宮
清晨的陽光慢慢穿過巷宮的每一處窗稜,投射在這座冷清的巷宮裡,一個素衣的女子躲在陰暗的牆角,燈盞上一根燭火微微的亮著光。
她看著遊移的光線,輕輕的皺了下眉頭,她起身走到窗前,素手推開窗戶看著外面飄落在地面上的層層落葉和破碎斑駁的牆在告訴著她,這裡是巷宮。
她微微閉上眼眸,眼角處流下了一抹清淚。
“陛下為什麼你不在相信妾了?妾從未想過要加害過宸王,為何你就是不相信妾?”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