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情誼,早已在分隔二十年的時間裡淡忘了,有的也只是相熟的陌生人而已。
就這樣吧,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柔柔的月光從上空打照在芷蘭的臉頰之上,將她皎潔好看的容顏映襯在月光下,細長的柳葉眉,映照了那一句柳葉生眉上,珠鐺搖鬢垂。
在芷蘭的臉上絲毫看不出歲月在她身上的流逝,未曾戴任何發飾也絲毫不減她的魅力。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麼?”張良無奈苦笑的抽回手,淑子,你可是還在怨我?
怨我也好,若不是我沒有保護好你,你我之間也不會分隔二十年!
遠處靚麗的背影逐漸在張良眼眸中變小,直至消失不見,眼前只餘下黑夜。
“淑子,對不起!”
這一句低沉的“對不起”帶著張良的落寞與欣喜出現在夜幕之下,可要說與聽的那個人卻不在此地。
“淑子,你說你對我沒有那麼大的影響力,可是你知道嗎,其實你是有的,可是我不能!”
是藉口也罷,還是因為故友的死,無論是哪一種,張良自己也明白,自己不可能為秦國做事!
樹木搖曳的沙沙作響,獨自走在山間小路上,清冷的月光撒下來將他的影子拉的頎長。
“芷蘭,沅有芷兮澧有蘭,思公子兮未敢言。”
韓國,韓國,行走間放在身後的手不自覺的握緊了拳,悶聲自問著,“韓兄,一個全新的韓國究竟在哪裡?”
昔日裡,一身華貴的紫色錦袍的韓非向他們訴說著豪言壯志,“天地之法執行不怠,即便沒有國家的依存。”
“術以知奸以刑止刑,這,就是流沙!”
“要做一個全新的韓國!”
“七國的天下,我要九十九!”
如今的天下,只餘下一個秦國,當初的韓國,當初的故友,早已隨風而逝。
十五年了,現在回想起來,只剩下故友的一卷絹帛
子房親啟
在你看到這封信時,我早已離去。
當年流沙的夙願,終究是成了一場空,然我並未後悔過,直至最後一刻,也未曾後悔過。
在韓國結束時亦是流沙的結束,子房,你的聰明才智不輸於我,你還年輕,你還有夢,你何不如去小聖賢莊求學?
我最放心不下的是妹妹紅蓮,望子房代我轉告衛莊兄一句請珍惜眼前人!
——韓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