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瑩玉收拾碗筷的時候,莫思凡忍不住的跟進了廚房,好像對家務很有興趣的樣子。
蘇瑩玉趕他出去:“廚房重地、男人莫進!”
“你在蘇家的時候,地位這麼低?”這是他第一次和她說起蘇家,蘇瑩玉還是挺意外的,但她不想和他討論蘇家的任何話題。因為每每這樣,她就會覺得自己與莫思凡身份懸殊,如不是她執意多讀了幾年書,她也就只甘願做一個莫思凡的保姆。
“哪有什麼地位不地位的,想活著麼,就得學會討好和乖巧。”蘇瑩玉一邊刷著盤子,一邊輕鬆的說。
“蘇芙蓉是你繼父的孩子?”莫思凡有一句每一句的跟蘇瑩玉聊著天,他倆能這麼心平氣和的站在一起聊天,也是難得的很。
“是的。”蘇瑩玉回答道,並不做過多的評價。
“如果,蘇芙蓉被人欺負了呢?”莫思凡試探性的開口,想看看蘇瑩玉對這個同母異父的妹妹究竟是什麼態度。
“那是她活該,不過就她那身段,一般人也欺負不了她。”蘇瑩玉毫不客氣的說,蘇芙蓉能被人欺負嗎?蘇芙蓉欺負別人還差不多!
“你好像不太喜歡這個同母異父的妹妹?”莫思凡依舊試探她,順手接過她洗好的盤子擦起來。
“你也說了,同母異父,我為什麼要喜歡她?不是莫思凡,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八卦?”蘇瑩玉轉過頭看著莫思凡,他竟然在陪她做家務,還說不喜歡她,只是能不能不要聊這些掃興的話題?
莫思凡沉默著,沒有再接她的話,似乎在掂量著這話是真是假。不管怎麼說,這些畢竟是蘇瑩玉的家事,他也不好過多的涉及,畢竟他連自己的心都沒摸清楚呢,有什麼理由去介入別人的家庭。至於蘇芙蓉這事,他也不是多話的人,就當他從來沒知道過吧。
一週的期限很快就到了。在這僅有的一週裡,在這最接近莫思凡的一週裡,他們始終未能擦出些火花,這真是一件聽上去不太如意的事。今天如約是蘇家人搬出去的日子,如約是蘇瑩玉離開莫思凡的日子。
“要我陪你回去嗎?”莫思凡薄唇輕啟,例行公事。
蘇瑩玉搖搖頭,她知道蘇家人不會輕易離去,要她眼看著他們露宿街頭而遭人唾罵,她終是於心不忍的。人性之下,不宜暴露的過多。
不過是200米的距離,蘇瑩玉走了十分鐘,途徑小花園,花園深處,羊腸小徑,一男一女相互依偎。那女子從形態上看,似是熟識,只是距離偏遠,她並未過多在意。也許她的心思此刻也不在此處,不做停留,慢慢的走到了自己門前。
蘇瑩玉深呼一口氣,錄了指紋,進了家。客廳裡空落落的沒有一個人,一股惡臭傳來,要不是到處散落著蘇堅持的衣物,蘇瑩玉可能真的就以為蘇家人自覺的搬離開了。地上是餐巾紙、果皮和瓜子殼,水池中是堆積成山的碗筷,牆壁上都是油汙,堪比大排檔的攤攤頭。
蘇瑩玉搖搖頭,先不管人都去哪了,先把屋子收拾乾淨吧。等蘇瑩玉把家裡打掃乾淨的時候,蘇堅持第一個回來了,精神容貌看上去比之前要煥發一些,除了臭烘烘的體味和邋里邋遢的衣著。蘇瑩玉理都不理會他,畢竟她是真的厭惡他,由內而外的厭惡。
“瑩玉回來啦!”蘇堅持搓搓手,喜上眉梢。趁著謝香蘭和蘇芙蓉不在,他總得做點什麼才對得起這大好時光。
蘇瑩玉厭惡和蘇堅持單獨相處的時間,因為他臉上的猥瑣之色從不掩藏,再加上他屢次對蘇瑩玉懷了非分之想,她不得不提防著他。蘇瑩玉戒備的開口:“怎麼就你一個人?謝香蘭和蘇芙蓉呢?”
蘇堅持往蘇瑩玉身邊靠了靠,無關痛癢的責備,“你這孩子,沒大沒小的,你媽聽到準不高興。”
蘇瑩玉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這就不勞你操心了,不是說今天要搬走嗎?你怎麼還在這?”
“搬不搬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是不是玩膩了了你,把你趕出來了?”蘇堅持一個大步往前,緊握住蘇瑩玉的雙手,嘴巴往前湊,極度飢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