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這次莊言沒有讓驚奴閉嘴，只是準備將她支走。
只是他這樣做有用？
顯然沒有。
因為我只是抬頭看了驚奴一眼，後者便停下了準備離開的腳步。
「驚奴，你還杵在這幹什麼？」見對方當真沒走，莊言皺眉道。
「驚姑姑，你們尊主如今可打不過我，你當真放心讓他一個人留在這。」我很好的拿捏住驚奴問道。
擒賊先擒王，打蛇打七寸。
我這話一出，驚奴再也不敢走了，同時還一臉擔憂的望向莊言。
莊言則是一臉哭笑不得：「驚奴，你憑什麼覺得她會殺自己的救命恩人？而且本座在你心中就這麼弱？」
很顯然驚奴現而今的舉動，讓莊言可謂是既憤怒又無奈。
畢竟他堂堂魔神，十二魔之首什麼時候竟淪落到需要下屬來同情了？
「這可不好說。」我故意歪曲事實道：「難得魔神淪落至此，保不齊我就來個除魔衛道了呢。何況我可是囚禁我如此久。」
我這話自然騙不了莊言。
畢竟我與他相識太久，我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他一眼便知。
可他知道驚奴卻不知道啊。
只見後者立馬開口道：「夫人不要，尊主之所以會這樣完全是為了救你。而且尊主他從現在開始已經不能算是魔神，最多隻能算個普通魔族。」
如果說第一句話是意料之中，那後面的話則是我的意料之外。
所以我當即追問道：「驚姑姑，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莊言他不是魔神，那誰是？」
這魔神還能交替換崗嗎？
「這世上已無魔神了。」許是知道事情已經這樣了，最終還是莊言開口道。
見我還是不明白，他索性說的更直接點：「我的魔神之力不是消失，而是徹底沒有了。至於我的戰力也許勤加苦練能恢復如初吧。但可能性並不大，我這一身能達到級便算是頂峰了。」
「破鏡和永恆境界便不用妄想了。」
這話若是其他人說出來其實沒什麼，因為大多人終其一生都無法突破級強者。
可那是別人，而莊言說出來卻是不同的。
因為他不是無法突破，而是已經達到卻因救我而跌境。這完全是兩個概念。
所以即便是告誡自己不該心疼一個魔，但我還是忍不住問道：「那你的壽命呢？也會……」
後面的話我不知道該如何繼續。
我只知道魔神是永存不滅的，當初十二神明也沒能讓其真正隕落。至於破鏡強者至少可以活三到五百年。
而永恆強者傳聞也是不會死的，亦如現在不知去向的林振華總長。
可如果只是級，那最多也就比普通人壽命長個十多二十年。這相比起魔神的無盡魔生來說簡直連零頭都不夠。
「羲和，你希望我長長久久的活著嗎？」莊言抬眸看著我，一雙眸子亮晶晶的問道。
之前我是不喜歡羲和這個名字的。
畢竟我對這個名字很陌生。
但現在……
「如果我真是羲和神女，那我希望你可以活的很久很久。」我如實且認真的說道。
他的魔神之力已經因我而消失了，我不希望他的長壽無疆也因我而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