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卻上前一步,強行將他的臉轉過來面對我:「不是因為我?那是為了什麼?」
「難道你身體損耗成這樣,不是幫我治傷?不是為了強行將你體內的魔息轉換為神息嗎?!」我很是惱怒的質問道。
他說謊能不能帶點腦子!
「莊言,我不想要欠你。」
欠他一條命我更是還不起!
「夫人,你冷靜點,其實尊主會變成這樣並非光是為了替你療傷。」許是不忍我們再針鋒相對,驚奴竟突然插言道。
「閉嘴!」
誰曾想她這話剛說,還沒來得及往下說就被莊言給打斷。
「說下去。」而我也不是嚇大的,見驚奴真的閉嘴不言了,我立馬開口道:「驚姑姑,我命令你繼續往下說。」
「若是今日你不說的話,那我也就不睡了。我們都熬著看誰熬的過誰。」
自從中了孟安寧的藤條後我的身體便大不如前。別說熬夜了,就是晚睡都會導致心口藤條的發作。
所以聽到我這話驚奴,當即面色大變:「夫人,你的身體可不能如此胡鬧。」
隨後,她像是鼓足了勇氣一般道:「尊主,此事瞞不住的,倒不是索性直言。」
而後還沒等莊言回應,驚奴便道:「其實如果只是煉化神息,以尊主的實力最多也就是耗損修為罷了。而尊主現在會變成這樣,主要是要抓妖邪並且取出他們的妖元。」
「畢竟神妖有別,而尊主因為煉化了太多神息所以體內殘留了神氣。妖邪最懼怕神氣,可那是真正的神明的氣息。像尊主這樣以魔息強行煉化的,其實也很懼怕靠近妖元。如此算是互傷。」
「所以,莊言頻繁煉化神息,又頻繁取走妖元如此兩傷之下,才會造成他現在這種命懸一線的結果?」聽明白了前因後果後,我接過話道。
驚奴聞言沒有立馬回應我,反倒是將目光投向了莊言。
見此我厲聲道:「驚姑姑,事情都到了這一步了,你還要看他嗎?!」
都這個時候了,她再看莊言又有什麼用!
許是被我的疾言厲色嚇到了,又或者是莊言最終默許了。
沉默半響後,驚奴最終還是點頭:「是的,夫人事實真相便是你猜測的那樣。」
雖然心中已有答案,但真的得到確認,我還是不免整個人往後退了一步。
而我的臉色也隨之泛白,見狀莊言立馬扶住我道:「羲和,不要多思多慮,你現在的身體情況心情也十分重要。」
「心情?」聞言,我冷笑道:「莊言都這個時候了,你覺得我心情好與不好,還有那麼重要嗎?」
「重要。「莊言卻肯定無比的點頭:「至少對我而言很重要。」
此刻我已經無暇顧及莊言眼中的深情了,只是猛然抬頭望向他:「如果我真有你說的那麼重要,那你可否告訴我這些事,到底是不是林易他們所為?」
先是讓孟安寧在我心口中下藤條重傷我,逼得莊言不得不自損修為替我療傷。而後又是要取妖元,還命令莊言親自去做。
如此環環相扣當真只是巧合?
那說出去怕是三歲孩童都不會相信。
「此事我很早之前不就說過了嘛。」莊言估摸著沒想到,我是詢問此事不由得失笑:「只不過你不相信罷了。」
「我……」
確實莊言在孟安寧最初下手的時候便說過,這或許就是林易的計策。
甚至還問過我,這就是我口中所追求的真愛嗎?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