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立馬回應陰蛟龍，只是皺眉道：「上古時期，南海小虞山中有鬼母，能產天、地、鬼。一產十鬼，朝產之，暮食之，今蒼梧有鬼姑神是也。虎頭龍足，蟒目蛟眉。」
「說的可是你？」
「正是。」鬼姑神，毫不猶豫的點頭：「到底是羲和啊，就算沒能與神識完全相容基本的常識還是有的。」
只是面對他的誇讚，我卻高興不起來。
因為……
「你是鬼母，那燭九陰和應龍難道他們都是你們一夥的？」問出這話的時候，我雖強行鎮定，但聲音還是不免染上了一絲顫抖。
甚至於看被困在陣法之中的上古之人時，我的眼裡都多了一絲懼怕。
只不過，我自己並沒有察覺。
「吾王，你這是怎麼了？」陰蛟龍，見我如此神色很是疑惑道。
俗話說的好，不知者無畏。
而這話此刻在陰蛟龍身上表現的淋漓盡致。
「鬼母傳聞能夠生產天地，亦能產鬼。一日產十鬼，早上生，下午吃掉。至於她為何不能產生人，因為活人乃是由女媧既大地之母所創。故，某種意義上來說，鬼母同女媧輩分是一樣的。」見眾人都有些雲裡霧裡的，林易出言再度解釋道。
如果說我剛才說的那段古書記載，不能讓眾人明白。
那林易這話無疑，讓眾人頓時心中瞭然了許多，同時陰蛟龍似這才恍然大悟：「所以，方才他口中的應龍，也不是後世所說的應龍？」
「沒錯。」見陰蛟龍終於懂了，我這才點點頭。
陰蛟龍都明白了，吳不問自然也早就瞭然。
所以他當即開口道：「總長，燭九陰和你們口中的應龍又是怎麼回事？」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現下的情況是對方瞭解我們，但我們卻完全不瞭解對方。
「閣下自己說，還是我來介紹呢？」林易，並沒有立馬回應，反倒是將選擇權交到了鬼姑神手上。
林易之所以會如此做，除了我們並不知道燭九陰和應龍是否也混入其中外。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原因是鬼姑神，也就是鬼母，無論是傳聞還是古書記載都是女性。
母，才能產鬼，才能夠生產天地。
可眼前這位確實實打實的男人，難不成他也是雌雄同體男女不辨？
「帝俊，你是在懷疑我的身份。」鬼姑神，似可以看穿我們的心思一般，竟如此說道。
「沒錯，是。」我和林易對視片刻，最終我開口說道：「鬼母，雖厲害無比可他是女人。閣下是為了安全起見所以偽裝女生男化嗎？」
還是說上古那幫人，就喜歡這種男女不辨的腔調？
如果真是的話，那對於他們這種特殊癖好。
我還真是不敢恭維。
「誰說鬼母一定是女人呢？」鬼故神，毫不客氣的說道：「而且就此事看來羲和因為神識未融，所以上古時期的記憶沒有徹底恢復。可帝俊你就算神識全部融合，神力得以恢復，但記憶卻沒有徹底恢復。」
這是實話，之前林易便說過。
但不知道為什麼，如今聽鬼姑神這麼直白的說出來，我突然有種無法形容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