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我乘了總長的涼!」
「但我中土最不缺的就是這種不懼犧牲,大無畏的前人。」
「前人捨生忘死,後人前仆後繼,中土之人會永如長江黃河般永不斷流。所以你想要滅我們中土,純粹是痴人說夢!」
息壤最終在我的怒吼聲中魂飛魄散,剩下的屍族大多都是被地煞業火給困住。而我見此情況不再遲疑,當即以鬼王之氣凝成無數黑冰凌。
只見黑色的冰凌,如同暴雨梨花般朝著困在地煞業火中的殭屍射去。
這些殭屍其中不乏級別高的飛僵和綠僵,所以黑色冰凌再鋒利,也只能將他們的投落割裂。不過幸好他們頭顱滾落後,便跌入了地煞業火之中。
在滾滾業火的焚燒下,最終他們都化成了灰燼。
一時間漫天的業火,伴隨著屍臭和哀嚎充斥著整個京都總部的頂層。
「馬叮噹,本尊真是小覷你了!」鯀,怒氣十足的說道。
有人高興就有人愁。
很顯然現在愁的就是鯀。
但很快他便釋然大笑道:「馬叮噹,你確實很厲害但沒關係。本尊今日就先斬了你,看看這中土先沒了總長,後又沒了國師還拿什麼與本尊和屍族大軍抗衡。」
說完他立馬甩掉了莊言和林易,朝著我飛速而來。
鯀速度之快讓我簡直肉眼不可辨,以至於我都不知道他究竟從什麼方向,用什麼方式攻擊我。
只看到一雙血紅色的眸子,突然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而後「嘩啦」一聲他原本修長白淨的手指,瞬間變成了漆黑色,帶著濃郁到化不開的屍氣,直接插入了我的左肩。
我只覺得肩膀頓時血流如注不說,整條手臂都痛到麻木了。
「叮噹!」
「吾王!」
三聲咆哮齊聲傳來,可此刻巨大的痛覺來襲下,讓我竟恍若未聞。
「馬叮噹,你剛才不是挺厲害的嗎?原來你也是血肉凡胎,會疼會死啊。」鯀,見我面色發白,疼的彷彿要暈死過去了,不由得笑容越發邪魅了起來。
而我在他這話中漸漸找回了理智,隨後朗聲喊道:「林易,就現在,百步之內必有解藥!」
我這話說的無頭無尾,所以就算是鯀聽到了也是一頭霧水。
等他真的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背後已被黑劍和長弓刀劃出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口子,可不管是林易還是莊言都沒有繼續,再攻擊鯀。
反倒是兩人各自拿出一個瓶子,開始收集鯀漏出的血。
這時鯀才猛然反應過來,隨後他插入我肩膀的手指,又加重了不少力道:「馬叮噹,你還真是聰明到令我一刻鐘都不敢再留下你!」
「不過你拿到了我的血又如何。就算他們的屍毒解得了,而你一樣要死在這!」
很顯然之前我的大膽猜測對了。
鯀身上的屍毒十分霸道,不管是誰中了都很快會擴散。但他也如同毒蛇一樣,雖劇毒無比可百步之內必有解藥。
所以鯀的血,就是解開他屍毒的解藥。
而剛才他全部的精力都在我身上,自然這個時候最放鬆警惕。所以林易和莊言全力一擊便可將他的銅牆鐵骨給劃破。
「那又如何。」面對重新將手指抽出來,直接捏住我脖子的鯀,我沒有絲毫懼怕道:「莊天成總長可以做那不懼犧牲,大無畏的前人。為何不能也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