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說話,白衣女子卻要說我。
因為……
「法度陰司,你不是自詡最為公正,最為剛正不阿嗎?那你倒是說說看,這事我當真做錯了嗎?」白衣女子看著我,一臉窮兇極惡的說道。
我倒是被她這麼突如其來的一問,問的有些啞然。
畢竟宮闈之爭,素來最為骯髒,最為血腥。什麼骨肉親情,人倫血脈他們都可以不講。
只要得到那個位置,六親不認戕害至親更是在所不惜。
但,讓我沒想到的是,就在我沉默無法應答的時候。林易卻突然開口道:「你沒錯嗎?如果不是慧愍固倫公主,你覺得憑藉自己的本事。當真可以糊弄陰錄事這麼多年?」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陰錄事和白衣女子同時問了出口。
事實上我也想要問,不過是被這二人搶先了一步而已。
「陰錄事,你之所以會被矇蔽,會把她當成慧愍固倫公主。不是因為她實力有多厲害,也不是因為她多善於偽裝。而是她的魂魄裡藏了一絲慧愍固倫公主的氣息。」林易出言解釋道。
「不,這怎麼可能呢。」還沒等陰錄事說話,白衣女子率先否決掉。
「是我親手讓她魂飛魄散的,她怎麼可能還有一絲氣息存在。林易,你休要唬我。」
聽言,我忍不住氣笑了:「慧安,你既親手讓慧愍固倫公主魂飛魄散。那你為何又要用血祭來複活她呢?」
她不覺得自己這話說的有些自相矛盾嗎?
我知道是白衣女子殺害了慧愍固倫公主,但我實在弄不懂,如果一絲生機都沒有。
那她費盡心思發動血祭,以至於自己被賴師傅算計又是為何呢?
要知道不管賴師傅有多厲害,只要這白衣女子不想要復活慧愍固倫公主,就不會上當受騙。
「我不過是隨便玩玩而已。」白衣女子笑了笑道:「你以為我真會復活她?我就是知道她魂飛魄散,永遠不會被複活。所以才會多此一舉而已。」
這話未免也太惡毒了點。
連我這個外人都聽不過去了,何況深愛慧愍的陰錄事。
只見他立馬就從地上站了起來,不過須臾片刻他被斬斷的手臂就得意恢復。隨後他更是開口道:「馬小姐,陰刀請還給我。」
說完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我手上的陰刀已不知所蹤。
下一瞬,只見陰錄事拿著陰刀,直抵白衣女子芊細的玉頸怒道:「你竟然真不是慧愍,而且你竟然真敢殺了慧愍!」
「沒錯,我不是她,我是慧安和碩公主,是嘉慶皇帝膝下的五公主。愚蠢的男人你聽清楚了嗎?你這麼多年都被我騙了,還被我騙的團團轉。要不是法度陰司,你這輩子都會被我騙。」
「慧愍愚蠢至極,她愛的男人也蠢笨如豬!」
「哈哈哈……」說完白衣女子肆無忌憚的大笑了起來。
她這話當真可恨之極,她所行的事也歹毒無比。.br>
但不知為何聽到她這笑聲,我竟莫名覺得心痛不已。只是我到底在心痛什麼呢?
「血。」突然地,趙玉真發出一聲驚呼。
只是……
「趙真人,你還暈血嗎?」我很是無語的回頭看了一眼趙玉真。
他要是不會說話可以不要說話,這樣強行刷存在感實在大可不必。
「不是,馬叮噹她出血的地方不對啊。」趙玉真面色泛紅,神色卻十分緊張的說道。
啥意思?
這出血還有什麼特別的講究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