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以為當天回來就夠誇張了，沒曾想還有更誇張的。
「你的意思是說，謝珩非但要當天回來，第二天晚上還得飛回去？」我難以置信的問道。
「不是第二天晚上。」謝婉接過話，聲音有些發冷道：「而是第二天一大早六點的飛機。用他說的話，他請假的一天是生日當天的那天。」
「馬小姐，我想問下你們外面打工都是這麼算日子的嗎？節假日休息不穩定就算了，深更半夜還要加班。你們是把自己賣給工作了？」謝婉作為老一輩的人，很是不理解的問道。
「老太太，其實你這個說法用我們現代的話叫996，不過我看謝先生這狀態，應該達到007了。」我直言的說道。
畢竟996人家一週還有一天的休假。
但這謝珩有嗎？
「確實沒有，阿珩全年無休按照他這工作狀態，比007還007。」汪成裕如實的說道。
對於我倆這新型詞彙，謝婉作為上一輩的人完全聽不懂。也沒有貿然開口插話。
倒是林易終於聽不下去，打斷道：「你沒告訴過他，這厄運降臨的傳說不只是說說而已。他真的會因此喪命嗎？」
「說了，林老闆。」提及此事汪成裕一臉苦不堪言道：「這麼大的事我怎麼敢不反覆說，而且不光是我就連老太太也說了。可阿珩不信啊。他說這是封建迷信是糟粕思想，都是忽悠人和騙人的鬼把戲，早就該被摒棄了。還說……」
「行，汪先生你別說了。」我打斷了汪成裕的話：「謝先生不信陰陽事我知道，你之前也說過了。咱們現在就不多加贅述了。」
畢竟我和林易乾的就是陰行。
謝宇這個謝家老祖宗，一百年老鬼此刻更是直接附身在百槐梳上。
說陰行是騙人的，說我們是時代的糟粕。
這擱誰，誰能高興呢？
見我面色不悅，汪成裕十分識趣的閉上了嘴。
我則是繼續說道：「謝珩作為新時代的人，不信也不講究這些我可以理解。但他沒有親身經歷過，謝家嫡系子弟的死亡嗎？人人都是二十七歲以後出事，他就不覺得奇怪嗎？」
再無神論者，也有個耳濡目染一說吧。
「這……」剛才還是知無不言的汪成裕，此刻有些欲言又止。
「汪先生？」我看著汪成裕直言道。
這是有什麼不能說的嗎？
一直沉默的林易突然開口道：「老太太，汪先生，並非我們想要打破砂鍋問到底，而是此事關係謝珩性命。所以我們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
「我明白。」謝婉，老態龍鍾的點了點頭，隨後聲色幽幽道：「其實這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只是對於小汪來說可能有些不太好開口。」
「哦？為何？」我追問道。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再藏著掖著反倒是顯得我對這單生意不上心了。
「因為自上上輩開始我謝家嫡系便出現一脈單傳的情況。倒不是隻說生男不生女，而是每一代都只有一個孩子。」頓了頓，謝婉笑了笑道：「當然這也有可能是因為，謝家嫡出都只能活到二十七歲左右，太過短暫了所以才會如此。」
這，我倒是真沒想到。
如果說謝珩上一代的嫡出，也就是謝珩的老爹只活到了二十七歲。
那他對這自家老爹還真沒什麼印象，加之他也沒有什麼叔叔嬸嬸，如此一來耳濡目染，親身經歷這兩個詞，好像就真的用不上了。
「抱歉，老太太是我冒昧了。」想明白了這點，我也終於知道為何汪成裕欲言又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