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師傅！”
祖北夜微微點了下頭，說的聲音不大，但在心中卻極為用力。
他的稱呼也從“老師”轉變為“師傅”。
雖然都是一個意思，但在他的心中，卻有著不一樣的意義。
旁邊的楚舞深深地看了林塵一眼，自從林塵從紈絝轉變之後，她便發現自己接二連三地受到林塵的幫助，無論是帶領他們征戰鎮印，還是一同鍛鍊，又或是傳授功法，以及到如今，帶領他們來到大名鼎鼎的南海學院進修，都是林塵在幫助他們。
沒有林塵，就沒有如今的她。
也許她還會繼續待在那座偏僻的小鎮上，永無出頭之日。
想到離家出走時的誓言，她手指微微攥緊，雖然她不後悔離家出走，但外面的世界比她想象的更殘酷。
然而在這殘酷的世界中，她非常的幸運，遇到了一個願意無條件幫助她的人。
楚舞沒有說謝謝。
因為她深深地，烙印在了內心深處。
除了父母之外，還有誰值得你完全信賴？
也許林塵算是一個。
不單單是因為林塵對她的幫助，讓她願意相信林塵，而是當初在聖衛面前，林塵居然挺身而出，置生死不顧也要保護端木蓉，那一刻的舉動給了她極大的震撼。
從那一刻起，在她心底便對林塵有種說不出的安全感。
如果連身邊的人變成邪魔了，都願意保護，又何況是人？
“嗯？”
林塵忽然看到沉默不語的楚舞頭頂的關係，從“親近”轉變成了“忠誠”。
忠誠？
林塵有些愣住。
怎麼會忽然轉變成忠誠？
林塵有些摸不著頭腦，難道是因為自己撒謊，說傳功的事，然後感動了她？
想到這點，林塵心中反倒有些慚愧。
“關係要達到親近很容易，但要達到忠誠卻很難，估計先前已經快到了，只差最後一點觸動。”林塵心中暗道，他腦海中也回想起跟楚舞的相處。
一同鍛鍊，一同吃住。
偶爾鍛鍊晚了，她會幫他將飯菜用碗罩住，讓他能吃上熱的。
雖然不是家人，但在一起相處，卻彷彿就是一家人。
林塵微微默然。
楚舞對他是忠誠，他對楚舞又何嘗不是將她當成可以託付的朋友？
看了一眼這個少女，林塵沒有說話，但一切盡在不言中。
這時，林塵看到旁邊的祖北夜，頭頂的關係也從和平轉變到了親近，直接跳過了“友善”，再提升一步，就是忠誠了。
看來，傳功這件事對祖北夜的觸動極大。
林塵看了他一眼，忽然覺得，有必要的話，可以將他也收入到凡人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