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大撞在麵包車上搞出的動靜不小,小區裡祥和的氣氛被瞬間打破。
嶽靖無視了周圍那驟然大作的騷動,也無視了路人驚懼而詫異的目光,只是神情冷漠且堅定不移地向他的目的地走去。
他來到那棟居民樓樓下,一步一步地踏上樓梯,最終站在了楊淑蘭家的門口。
在這時,嶽靖稍稍地猶豫了一下:
再往前走一步,他就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呵...”
“那就不回頭吧!”
嶽靖眼中紅芒一閃,終究還是敲響了面前那道通往魔道的大門。
門開了。
楊淑蘭那張幾乎可以說是嶽靖心頭夢魘的醜臉從門後驀地出現:
“是你?”
“錢不是都給你這小王八蛋打過去了嗎?”
說來也可笑...
此刻楊淑蘭心中的憤怒,幾乎不下於嶽靖這個近乎失去理智的入魔者。
首先,因為蘇老大等人的物理性“說服”,她現在渾身上下都在發疼,臉上還掛著消散不退的青紫瘀傷。
其次,那種被迫認慫卻又無可奈何的憋屈體驗,讓“一生不弱於人”的楊淑蘭心中又恨又氣,萬般不甘。
此外,由於旁人無法理解的扭曲三觀...
她甚至從來就沒有覺得自己有錯。
這三種因素結合在一起,竟然令楊淑蘭莫名其妙地感覺自己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反而生出了一種受害者才應該有的憤怒。
所以,楊淑蘭一見面就對嶽靖冷嘲熱諷,用來發洩她心中的憋悶和委屈。
“你瞪我幹嘛?”
“別以為你眼睛紅我就怵你!”
見到嶽靖沉默著乾瞪眼,楊淑蘭罵起人來就更加難聽:
“老爹不長眼睛往我車上撞,兒子還和黑社會勾三搭四,你們這一家子就活該受罪!”
“那錢就當是給你爸買棺材了,快滾吧!”
“我不想再見到你!”
“哈哈哈哈...”
嶽靖氣得發笑,又狀若瘋魔地自言自語道:
“枉我剛剛還在你家門前猶豫了一下,真是...真是可笑。”
“看來,有些人就不應該活在世上。”
“老天爺不收你,我來收!”
聲音泣血,殺意滔天。
楊淑蘭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但卻為時已晚。
嶽靖那青筋暴突的手臂已經如毒蛇一般撲咬而來,轉瞬之間便牢牢掐住了她的脖子,又輕而易舉地將她那肥胖的身軀整個拖離地面。
“你...放、放...”
楊淑蘭因為咽喉被鎖而無法呼吸,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蒼白失血,掙扎的幅度也越來越低。
眼見著她的生命就要走到終點,嶽靖卻是手掌一鬆,將她隨意地扔在了地上:
“不行。”
“我爸他在病床上煎熬了大半年,你這個兇手...可不能死得這麼輕鬆。”
“你、你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