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神經病啊這人?!”
良久,陸輕舟為了在下屬面前,維繫尊嚴,故作無所謂地嚷嚷兩句。
但,心海早已掀起了驚天駭浪。
天養生竟然死了。
那,可是皖省第一世族,天家的長子啊。
近些年,兩大巨頭豪門,因為不斷被人比較高低,從而雙方關係漸漸變得不對付。
可,無論是陸輕舟,還是他的父親陸建平。
彼此都清楚,看不慣歸看不慣。
若真要拼盡全力,死鬥一場,最樂觀的結局,絕對是兩敗俱傷,妄想吞併對方,永遠是在做夢。
而他和天養生的針鋒相對,完全就是小字輩之間的小打小鬧,無傷大局,無關痛癢罷了。
但,萬萬想不到的是,天養生死了。
沒錯。
堂堂天家長子,昨天晚上被人宰了。
這種身份的人,死在奉天,誠然比趙山河陣亡,還要來得影響深遠,指不定暴怒之下的天雄,要拿整個奉天的權貴,陪葬!!!
“嘶嘶。”
陸輕舟冷不丁得打了一個寒顫。
此時此刻,他依舊不能接受,天養生死了的訊息。
“我需要精準訊息,確定到底是誰殺了天養生!”
一番權衡,陸輕舟不認為楚軒有那個膽魄,殺掉天養生。
何況,目前放在臺面上的訊息,是天養生要保楚軒,換言之,楚軒反殺天養生,沒有道理。
陸輕舟身邊一位中年男子,點頭道,“我這就細查。”
剛邁出一步。
陸輕舟想著自己先前放出去的話,為防萬一,連忙道,“傳我命令下去,撤掉所有關於本少言論的話題。”
先前和天養生的一場公開對簿,已經在奉天這塊土壤,引起軒然大波。
此刻的奉天,除開天養生,就剩下他這麼一個焦點人物。
如果這個楚軒真得不好招惹,怕是會牽連出麻煩。
畢竟,他在公開場合,既揚言要殺了他,還口出狂言罵對方是狗東西。
“少爺,有必要如此風聲鶴唳?還沒確定,天養生究竟死於何人之手吶?”
陸輕舟的某位扈從,表情難堪道。
堂堂齊省第一太歲陸建平的小兒子,就這麼點膽量?
陸輕舟白了他一眼,“你懂什麼?我這叫小心駛得萬年船。”
貼身扈從不敢多言,立馬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