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鼎胚子上披著一層霧紗,其上竟有包裹著身青衣,以及其上如北冥深海的幽藍、似炎炎火山深處的魅紅、同南極之巔的銀白三色的紋路恍如微瑕極絲的紋絡在上面刻畫著。
隨著秦天催動小鼎,其上的‘離’、‘坎’兩個符印圖騰有著斑動,恍惚漸漸的退散,消失在秦天那還未來得及開啟的上丹田中,僅存的是銀白一彩照映著整個的神魂出。
秦天面容上卻有著異樣,因為他感受到了自己的一眼中好像藏著一汪極地處那萬年的寒泉,另一隻眼一口熔鍊萬物、即將噴發的火山口,一時對自己有著無盡的赤炎灼燒,一時有著通體的極盡寒冷。
像極了在賭囊閣,幫助董薇除去心種紫炎時候的情景,‘坎’、‘離’兩位在身體殘餘的能量若不是小鼎的保護,秦天的這身脆如樹皮的凡軀所能抵擋的,這也是秦天所考慮的東西,一點點的見識到了小鼎的神秘,但是其中那不可言喻的力量根本不是現在自己所可以掌握的。
轉瞬間,沒入秦天雙瞳‘坎’、‘離’那兩個符印圖騰化為了泛著悠遠、古樸的兩個古老的形體字,頃刻又化作了兩個旋渦泉眼,帶著赤血和幽藍之色分佈在瞳孔中。
“啊……”
秦天感覺靈臺中有著黃鐘擊鳴,驚雷乍響,自己的頭顱好似時刻間就要炸裂,額頭上密佈著豆大的汗滴,以及那醒目的青筋浮現,銀牙間傳來吱吱唧唧的摩擦聲,最後還是無法忍受而吼出。
他現在很能清楚的意識到小鼎不是自己的能力可以控制的,並且此時的自己根本承受不住這小鼎帶來的能量,能讓小鼎有著‘坎’、‘巽’、‘離’八相中的三位自己也是純屬誤打誤撞的,以自己實力的能夠得到這三樣可以堪稱是奇蹟了。
可是秦天更是深知自己原本的實力原本對付那沒有踏入武修的人還是綽綽有餘,但是在這天街鬼市一見其也只是還是屬於小菜鳥爾爾,跟別說現在的自己了。
僅僅是對著小鼎的能力及力量雖只是有著一點點的求索,身體卻已是這般模樣,達到了半廢的程度了。
但是此時一切的遐想都是毫無用處,秦天唯有忍之一字,那兩個旋渦還在不停的攪動。
秦天也能很清晰的感受到,那恍如跗骨入蛆堵塞在其眼部神經的火毒、冰 毒殘餘開始,被剃刀所剃有著一點點的脫落,最後隨著旋渦的吸力所帶走,在秦天的雙瞳中凝聚。
兩個旋渦乃是吸汲著天泉寒水和養心紫炎的兩個本源所化,秦天雖是雙目緊閉,但卻可以看出那隔著眼瞼泛著小燈籠般的璀璨光芒,在這略顯昏暗的房間格外的醒目。
被剝離的火毒和冰 毒在隨著那旋渦在秦天的眼眸中聚散有著星末斑點的大小,恍如就是那無盡夜空下中夾雜的兩個有著略帶微乎及微的星辰。
但是就是這麼一點的星末的凝聚,不知已是讓秦天擺脫了多大的痛苦,在秦天剛醒之時,他就能很是清晰的感受到那雙眸內的神經有著無盡的灼燒和寒冷冰火兩重天的滋味。
秦天內心知道這符印圖騰很是強橫,但是還是被其深深的所震驚了,沒有想到僅僅只是這麼點時間,其那星末點殘餘就可以在自己的身體有著這等的附著,在這整個過程都是伴隨著剜心剃肉的痛徹。
秦天眉頭緊蹙已成了倒立的形狀,知道這個方法雖然有這效果,但並沒有自己所想的那般立竿見影而已,是按理說這冰 毒、火毒的根源正是來自於那‘坎’、‘離’兩個小鼎上的符印圖騰的原因啊!可是現在這通體的病更像是已入骨髓般黏在了自己的身上。
“廢丹田、瞎子……”
此時,秦天那微微嗑開的眼瞼露著不存有著點滴色彩的眼神,低沉的聲音都有著說不出的迷惘,不知道自己是幸喜,還是該難過,感覺自己這一路有著跌撞、又有著對親人、愛情以及友情的守護。
現在身上還揹負著百枯死後帶來的巫毒,秦天在給董薇抵禦意火的時候,那一直被壓制在下丹田氣海中的巫毒就已是躁動不安,腹間攀附的青龍也已是有著大半的赤紅色。
腦海中閃過一個個所接觸的身影,秦天此時的心境恍如經歷了一個春秋、冬夏,一場輪迴般有著成長的蛻變,心頭所籠罩的迷霧,頃刻間退散消失。
“呼……”
皓齒間吐納出一口濁氣,清秀的臉龐上少了分稚嫩,那嘴角微微上挑讓人洋溢著幾分暖意,秦天自己不時的自我的反省對自己關於自己進入武界的事情有著反思,想著自己的選擇是不是對的事情。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旦夕禍福……人生的下一步都是未知,就是在迷霧中行路,有驚喜,也有著意外,但都是自己的選擇。”
一聲清麗的聲音恍如驚雷劈向著眉頭緊鎖的秦天,好像是看頭了其心中所想的一般,一語將秦天的內心想法就地而出。
“咦!你沒走?”秦天的語氣中充斥著疑問,他知道這個地方已是高手雲集,自己這種菜鳥還是小心行事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