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白爺爺在家嗎?”
兩人此時根本無心跟著這個小丫頭計較,一個一心想救自己的徒弟 ,一個則是想與自己的恩師見上一面。
女童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看著沈醉身上的秦天說道:“我們白爺爺可是我們這的老神仙了,醫術可是很厲害的,但是白爺爺有個規定只在初一和十五的日子出來給人治病的,一般時間可是不會出來的喲,你們帶著的小哥哥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沈醉用著質疑的眼神看向了古琦這個徒弟,古琦也是一臉得苦笑了,自己離開之後師傅的規矩都改了好多,現在在沈醉眼裡自己就像個假徒弟一樣。
“但是嘛!”女童故弄玄虛的說道:“今天可不一樣喲!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白爺爺今天要收我為徒,所以今天一定會出來的。”
“收徒?”古琦沒想到自己的師父還會再收徒之意,轉而一笑道:“那我可是你的師兄啊!能不能叫師兄也一起進去啊!”古琦感覺自己也是一大把年紀的人了與這個孩童稱師兄妹不覺得感到了臉紅。
“你在撒謊吧!白爺爺在這住了這麼多年,我爺爺曾說白爺爺一直都是孤苦伶仃的一個人,怎麼會多個你這樣的徒弟呢!大騙子,不,老騙子。”女童氣鼓鼓的懟了回去,向著屋院內跑去了,還不時的回頭惡狠狠的看向古琦。
“唉!”古琦的目光隨著女童的身影越拉越遠,自己也知道自己這輩子可以說欠的恩也只有對自己師父的了,自己未盡為人子弟的情分,以及未在自己師父侍奉著,自己的自責全都暴露在那雙眼睛中了,一直保持著沉默的沈醉拍了拍他的肩膀。
草堂的內屋中
“白爺爺,白爺爺……”歡快的聲音傳在院內,女童像是在捉迷藏似的一間一間屋子的找著白山藥師的蹤跡,終於在一個堆積著滿是草藥的房間中看到了佝僂的身影,渾濁的雙眼一直盯著手中的藥草,沒有著絲毫的分心。
“白爺爺。”女童的委屈的語氣帶著點撒嬌。
“呀!妞妞來了啊!你自己先玩著白爺爺還在忙呢!”白山帶著溺愛的眼神說道。
“不行不行的,爺爺你忘了啊?”
“忘了什麼?”
“今天可是妞妞的六歲生日,您可是答應過妞妞六歲的時候收妞妞為徒的啊!你可不能變卦的喲,變卦是小狗。”女童抓著老者的胳膊晃啊晃的,那老者的瘦可見骨的身體好似隨時都可能被晃倒一般。
“奧!好好好,收了收了!”老者拍拍自己的腦袋,“你看,白爺爺都忙糊塗了。”
妞妞聽了後就立即叫了起來,一副像是生怕白山後悔樣子,“師父!師父……”
“哎!聽到了,聽到了。”白山那帶著如老樹盤錯的皺紋的臉上留著笑意,心中的甜意更是美不勝收了。
“對了,對了,白爺爺,剛剛我在門口遇到一個老騙子,騙我說說是我師兄呢!但是還帶著個小哥哥一直在昏睡著,好像病的很嚴重呢!”
“騙子?徒弟?”白山神色一轉,眼中滯留著一絲的苦澀,說道:“來了嗎?走!陪爺爺去看看是哪個吧!”
咯吱!!
木門聲起就被開啟了,此前被白山神識所包裹的藥香與屋外的空氣交織在一起了,一副黃髮垂髫的大同場景映入了古琦和沈醉眼裡。
“師父!不肖之徒古琦回來了!”
古琦一直跪著沒有起來,看著師父的幾曾何時神采奕奕,意氣風發到現在的身影佝僂,拄拐而行內心猶如火焚,自責之心愈發的強烈。
當然了他這麼多年也是在找一個理由,一個回來的理由啊,當年被師父趕出後就一直的想著其中的緣由。
“晚輩沈醉,拜見前輩。”沈醉也是朝前相敬,有著晚輩對前輩的尊重。
白山藥師頷首但渾濁的目光一直看著昏迷的秦天,說道:“都進來吧先!”
“大疆苗巫的人又出來了?”
“能確定是苗巫的手段,在那找到了苗巫的典籍。”
“可憐這個孩子了啊!”白山給秦天嘴裡塞了一顆白色的藥丸,聲音中透著惋惜。
身為師父的沈醉立即坐不住了,倉促的說道:“還望藥師前輩,對小徒施以援手,晚輩定當感激不盡。”
白山藥師低吟道:“苗巫對他們的巫術都很重視,所以我對巫術的瞭解也不是太多。再說古琦,你隨便動用坤針就是再胡鬧啊!你能對病人的情況有著掌握嗎?何況他還只是個孩子!”
“是是是!徒兒知錯了。”古琦聽著白山藥師的訓斥沒有傷心,反而內心十分的開心,因為師父沒有說因為自己擅自回來這個主要的原因去責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