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迴歸傲雪峰,已經過去了一個月的時間。
在沉痛和哀悼逐漸淡去的同時,時間快如白駒過隙。
天邊剛剛泛起一抹魚肚白,詩蝶便早早起來了。取出一個銅鼎,將早已調配好的藥材熬製成湯藥。等稍微放涼之後端到某個木屋前,輕輕推門而入。
木屋簡潔,沒有太多裝飾,唯有一股藥香飄蕩在其中。在唯有的一張木床之上,葉凌宇靜靜躺在其上。
已經一個月了,但葉凌宇至今沒有醒來。
詩蝶在床邊坐下,仿若痴迷地凝視了那張面孔很久,才輕柔地喂他服下藥。
一個月以來,幾乎都是她在照料葉凌宇和夢雪兩人。
看著依舊還在昏睡的葉凌宇,詩蝶輕悄悄地離開房間。
“詩蝶姑娘,又起這麼早啊。”她背後突然響起一個聲音。
詩蝶像是受驚的兔子似地差點蹦起來:“花雅姑娘,是你啊。”
花雅一身繡花長裙,頭髮盤在腦後,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看上去端莊典雅。
自從隨紅塵刀回傲雪峰以後,她們一行人就以傭人的身份在此居住下來,上百人天天聽任紅塵刀的調遣。
“怎樣?葉少俠還沒醒麼?”花雅問。
詩蝶腦袋低垂著,輕輕捋了捋青絲:“公子身體早已沒有大礙,至今沒有醒來,恐怕是因為心病,我也無能為力。”
葉凌宇的身體早就康復了,在詩蝶的調養下,好得不能再好,只是那個沉睡的人自始至終沒有甦醒的跡象。
詩蝶隱約也知道其中的原因,其中之一便是陰陽雙果的緣故,畢竟是兩枚天材地寶,葉凌宇要徹底融合其中的陰陽之力需要不短的時間。其次便是葉凌宇的心結,當日的慘狀她已經聽紅塵刀說過了,對葉凌宇的那份絕望也能感同身受。
不過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因天罰而來的那股龐大的靈力已經徹底融入了葉凌宇丹田內的小世界,一直困擾他的隱患也隨之而解。
“詩蝶姑娘。”花雅突然湊上來,露出一副嬌媚的樣子,“其實呢,若是男人心裡有鬱結,我倒是知道一味良藥。”
詩蝶一怔,回過頭。
“詩蝶姑娘。”花雅拉起詩蝶的手,“你可曾聽過,女人其實就是男人最好的良藥。如果詩蝶姑娘能日日夜夜讓葉少俠感受到姑娘的溫存,說不定馬上就醒了呢。”
那神態,那語氣,那眼神,如果對面是個男子,搞不好早已獸性爆發。
詩蝶臉上一紅,甩開花雅的手掩面跑掉了。
跟隨葉凌宇這麼長時間以來,她的心性也有所成長,不過在面對花雅的時候,每次都被惹得面紅耳赤。
花雅看著落荒而逃的詩蝶,咯咯咯一陣嬌笑,花枝亂顫。
她其實也是到了傲雪峰才瞭解一件事情,那就是葉凌宇身邊簡直美女如雲。
花雅本來姿色也不俗,但是放在夢雪和詩蝶面前,就顯得不值一提了。她是總算知道當初葉凌宇為什麼不會被她魅惑,有這麼多美女天天養眼,那傢伙哪可能吃什麼美人計。
到了傲雪峰之後,花雅的那股狐媚子勁兒是一日強過一日,是一天天的展露本性,而且每次都是挑詩蝶這種軟柿子下手。雖然被紅塵刀訓斥過不止一次,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詩蝶臉色紅潤地跑出傲雪峰,花了好長時間才平復下心情。
當臉上紅暈逐漸散去,抬頭看見天色已經大亮了。
每日這個時候她幾乎都會去採一次草藥,和傲雪峰接壤的還有幾座山頭,在其中煉藥幾乎快成她的習慣了。
這都是她常來的地方,輕車熟路。翻過兩座山頭,隨手採了幾樣藥材,就著一塊青石坐下。
素手輕抬,碧綠火焰在馭靈訣的作用下化為一尊藥鼎。
只有每次煉丹的時候,她的心情才能絕對的平靜,做到心如止水。
隨手採的幾樣藥材扔進藥鼎,一樣樣提煉藥液。
每個動作都恰到好處,力道火焰都掌控得分毫不差。加上身上攜帶的幾樣藥材,沒消多久,一顆六品的九轉冰心丹便煉製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