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宇咋舌不已,心說居然還有這種事情。
這麼說起來,這位紫星長老才是宗主的真正傳人,而泰嶽屬於鳩佔鵲巢。
而且泰嶽還愛慕紫星已久?就這個脾氣倔得跟頭牛似的女人?
“你們太玄門是沒人了吧,泰嶽眼光也不怎麼樣嘛。”葉凌宇嗤笑一聲。
他沒有掩蓋聲音,特地讓紫星聽見,他倒是想看看,這女人會有什麼反應。
可是出乎意料的,紫星居然不為所動,好像壓根兒沒聽到他的話。
“葉少俠……你不能這麼說。紫星長老在我太玄門長相可是公認的第一,性格又好,暗地裡有不少的追求者。”
“是麼,我怎麼沒看出來,我覺得那誰誰誰誰……嗯,就那花雅就比她好不少。”葉凌宇故意拿捏著腔調,提高了音量,悄悄觀察紫星的反應。
世上哪個女子不愛美,像她這樣的更是應該如此,這好歹算是她的一大優點,多少該有些自傲吧。
只見不遠處的紫星冷冷一哼:“膚淺。”
膚淺?誰膚淺了?你有膽再說一遍,葉凌宇還真不信邪了,自己今天還搞不定她了,簡直開玩笑。
花雅在旁邊似笑非笑,被葉凌宇評價長相,心裡有些美意,但表面不能太流露出來:“葉少俠抬舉了,如我這般蒲柳之姿,豈能跟紫星長老相提並論。”
“哦,是嗎。那這麼說這個紫星還真是個美若天仙的人,真的假的。”葉凌宇故意裝作深沉的樣子,斜眼望去。
紫星依舊冷冷一哼:“齷蹉。”
葉凌宇一陣齜牙,說她難看是膚淺,說她好看是齷蹉,當真是軟硬不吃。要不是有旁人在場,葉凌宇真恨不得把她吊起來狠狠抽一頓。
“該有的地位被人霸佔,還屈居長老最末席,這種宗門有什麼值得留戀的,這女人真是吃飽了撐的要這麼固執。”葉凌宇滿腹牢騷,不吐不快。
女人他不是沒見過,但這麼傻的還是頭一次見,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這……”雲白飛壓低聲音,“事實上如今宗主是老宗主的摯友,我想紫星長老也是因為念及舊情……”
“摯友?連基業都奪走了,你把這種人稱作摯友?”
雲白飛幾次欲言又止,事實又豈是那麼簡單。摯友只是一個說辭,紫星畢竟是在太玄門長大的,那是她祖輩打下的天地,紫星自然是將其視為一生歸宿,縱然是泰嶽獨自佔據宗主之位,紫星依舊不捨得離去,就算屈居長老末席,也依舊守在那個土生土長的地方。
葉凌宇哼哼鼻子,心裡暗罵一聲傻女人。
大步大步走到紫星面前:“你是不是不怕死?”
紫星連眼皮都不抬一下:“要殺就殺,哪來這麼多廢話。反正你也種了靈魂烙印,要取我的命只需要一個念頭就夠了吧。”
葉凌宇眼皮直抽:“我殺你做什麼,我把你剝光了扔到太玄門的人群裡面去,讓他們好好看看你這個盡忠職守的長老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你……”紫星牙齒都快咬碎了,“卑鄙無恥之徒,你若敢這麼做,我立馬咬舌自盡在你面前。”
比起被人羞辱,她寧肯死了痛快。反正從被種下烙印開始,她就不可能有反抗的機會。
其實從被種下印記開始,她好幾次想要和葉凌宇同歸於盡,不過一想起宗門,一想起那個由自己祖祖輩輩所創的地方還在旁人手上,她就下不定那個決心。
“你覺得我會給你咬舌自盡的機會?我有什麼手段你不是不知道,要阻止你我有的是辦法。我甚至可以告訴你,先前幾次暗算你,我動用的是時間之力,我能讓時間靜止,你覺得自己有一絲一毫反抗的機會?”
“時間之力!”紫星臉色一下就變了。怪不得,先前幾次在她感覺中,就好像是時間被人剪去一截,原來真的是時間之力。
時間之力雖然難掌控,但並不代表不存在,在漫漫的歷史長河中,關於時間之力的記載也並非沒有。
“時間之力豈是你能掌控的,你是靠那條靈獸才能做到這種地步的吧。”紫星目光投向燭陰的所在。
實際上在中招之後細細一想,她就隱約察覺和那靈獸有關,但是就算察覺也為時已晚。
“紫星長老既然能夠看出這是我借來的力量,那也應該知道,就算是借來的,我也一樣能夠制服你。”葉凌宇凶神惡煞的說。
這點紫星自然知道,他能借用時間之力,要殺自己再簡單不過了。
“我的耐心有限,沒這麼多時間給你考慮,是要乖乖聽我號令,還是要讓我把你扒光了扔人群裡面去?”
“隨你怎麼樣吧。”紫星面如死灰,語氣淡漠,“我絕不會服從於你,至於你想用多惡毒的手段都隨你。”
葉凌宇額頭青筋暴起,一陣齜牙咧嘴,心說這女人怎麼就這麼冥頑不靈。
“所以你就寧肯一輩子待在那太玄門?泰嶽奪你祖上基業,你就這麼認賊作父?他的勢力一天比一天大,地位一天比一天穩,所有的一切都在他手中,你就這麼乖乖待在他手底下?你們太玄門的少門主是個什麼德行你難道沒有見識過,有其父必有其子,這句話你沒聽過?簡直笑話,我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還真就沒見過你這樣的。你以為泰嶽是對你好,被你拒絕幾次就不打你主意了?你真以為他是正人君子?哪天他獸性大發就讓你做他的小老婆,如今他是天階你是地階,你以為自己反抗的了?哪天等他玩夠了就把你賣到花街去,這就是你想要的?當真是奇了,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但林子再大,像你這樣的傻鳥就你這一隻,天下再難找到第二隻。”
葉凌宇氣急敗壞,破口大罵,罵得紫星一陣呆滯,連一旁的花雅和雲白飛都一陣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