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柯兄有什麼好的主意不成?”獨孤青城面帶疑惑。
已經一個月了,要是能儘早破開,又何須等到這個時候。也不知道御獸門的陣法是從何而來,能佈置下這種程度的陣法,佈陣之人有實力之強簡直讓人駭然。
御獸門最初的陣法應該是五品陣法,在白鳳國,最有實力的陣法師也不過是五品,而眼下的陣法毫無疑問要遠超最初。
就算說這是個七品的陣法都不會有人懷疑,可御獸門究竟是從哪裡請來的這種高品階的陣法師?
柯天雄面色凝重:“實不相瞞,我也是最近才有所耳聞。想來兩位也知道我在御獸門中安插了內應,這訊息也是從他那裡聽來的。聽聞御獸門之所以能有此陣法,全都是一名女子的緣故。”
“女子?”獨孤青城和鳳不語對視一眼,都能看出彼此眼中的疑惑。
“傳聞此女是剛進御獸門不久的弟子,不光為御獸門佈下這固若金湯的護宗大陣,更是拿出無數珍貴丹藥。如今的御獸門實力早已不可同日而語,我之所以如此著急破陣,也是因此之故。”
獨孤青城和鳳不語皆是一怔,如果說這一切都是以為御獸門從旁的地方找來的什麼大師所為,他們都不會感到奇怪,可聽柯天雄所說,竟然是因為一個弟子的緣故。
柯天雄在御獸門安插內應的事他們都知曉,也知道柯天雄此刻不會胡言亂語,世上竟然還有這種事。
“柯兄,剛剛你似乎是說這弟子不光佈下陣法,還拿出很多珍貴丹藥?這是怎麼回事?”
柯天雄也不隱瞞:“九轉涅??丹。”
短短几個字,卻讓獨孤青城和鳳不語愣了好半天。他們都是一宗之主,有些東西自然是聽說過。
可是這種東西怎麼會出現在御獸門內,柯天雄說御獸門實力不可同日而語,那就代表這丹藥的數量不在少數。
“這還只是一部分,聽聞那女子所持有的丹藥不光是這些,只是御獸門內部也有意壓制訊息,內應之人能探聽到的訊息也僅此而已。”柯天雄說。
營帳之內一時陷入一片寂靜當中,每個人臉上都不太好看。
許久之後,獨孤青城才繼續開口:“那不知柯兄打算怎麼做?”
柯天雄沉吟片刻:“此陣確實牢不可破,一個月的攻勢,我們的人手也已經筋疲力盡,對方以逸待勞,若是如此下去,反而會是我們一敗塗地。所以我意,讓內應之人動手。”
鳳不語眼眸微眯:“柯兄是說從內部攻破?”
任何陣法都有陣眼,想要攻破一個陣法,除了正面攻破以外,破除針眼也是一個可行之策,這種事也只有可能從內部動手才有可能。只是這對天傀宗自己而言同樣是釜底抽薪,因為如此做的話,內應之人很有肯能會敗露,十幾年的苦心經營也會功虧一簣。但若是能以此一舉成功,那這小小的犧牲倒也值得。
柯天雄能用出這招,也表明了他踏平御獸門的決心。
事已至此,獨孤青城和鳳不語也不再多言。
“破陣之事交與內應之人,兩位,還請隨我一起出手佯裝一番。”
獨孤青城和鳳不語自無不允。雖然口頭上全力答應,但心裡卻各懷鬼胎。如果他們之前對御獸門出手是為了別的理由,那此刻,那個能佈置陣法的弟子,卻成了他們的必爭之人。
一個能佈置高等陣法的人,可遇不可求,若是能把那種人擒回去,對各自的宗門將會受益無窮。
御獸門裡,古清風獨自位於中央的大殿,沉寂的打坐中,臉色有些凝重。
九龍游珠陣幫他們多爭取了一個月的時間,但也快到極限了。一個月的時間裡,雖然詩蝶的丹藥幫了他們很多,仍然有一塊石頭一直壓在他的心口。
御獸門的實力雖然強大了,但敵人亦是強大萬分。等到陣法告破,他們依然要去面對強敵,不知到時候又會有多少人能倖免於難。
雖然詩蝶表示憑她的本事,依然可以再用剩下的材料繼續佈置一個陣法,以應不時之需,但那也僅僅是保得了一時,他們不可能一輩子龜縮在這陣法之中。
就在他愁眉不展的時候,門外突然有人走了進來。
古清風豁然抬頭,連忙站起身:“是南宮大師啊。”
詩蝶盈盈走來,欠身行禮:“古長老,我是來詢問新佈置陣法的事的。”
雖然她不願意旁人用大師這種稱呼叫自己,但這一個月以來,長老們眾口一致,誰也不願改口,詩蝶也只有聽之任之了。
“南宮大師是什麼意見?”
“九龍游珠陣撐到現在已經是極限,最多再撐幾天的時間,我打算繼續在宗內重新佈置一個陣法。只是材料所剩無幾,所以只能覆蓋原本最多一半的範圍。”
“這段時間真是給南宮大師添麻煩了,既然還能撐幾天,南宮大師休息兩日再動手不遲,至於南宮大師要如何去做,儘管動手便是,御獸門全宗上下都會鼎力支援。”
這段時間,詩蝶為了御獸門操心操勞,一個月的時間幾乎都在煉丹,御獸門裡儲備的大量草藥,幾乎都在一個月內成為了珍貴的丹藥。如今詩蝶又要馬不停蹄繼續佈置陣法,就連古清風都有些過意不去。
詩蝶臉上雖然帶著倦意,但仍然堅定搖了搖頭:“多謝古長老支援。”
“不不不,這種話可說不得。”古清風受寵若驚,“大師於危難之際拯救我御獸門於水火,今生今世,我等赴湯蹈火也還不清您的恩情,可千萬別說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