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短短的兩個字猶如鐵錘一般轟在了太安的心頭。
“你……你已經成婚了?”
如此美麗清純的女子,太安本以為她尚且是個未經玷汙的女子,可……可她難不成已經嫁人了?
詩蝶不答,收起掃帚徑直地離開。雖然尚未婚配,但她早已心有所屬,此時再也不欲與面前這人多說些什麼。
不管太安身份再高,再尊貴,詩蝶都不會多看他一樣,更不願多說一句話。雖然塔還沒掃完,但已經不願再待。
她轉身離去,卻沒發現,背後的太安額頭青筋暴起,雙手已經拽緊,指節間發出沉悶的崩響。
他本對詩蝶還保有一分敬意,不欲動強。可若是她早已嫁人,那即是另外一回事了。
看上去這麼清冷,原來只是個人婦。
他腳下一點地面,筆直地朝著詩蝶飛撲而去。玄階五層的實力在這一刻爆發出來,氣勢無可匹敵。
濃烈的威壓毫不留情地朝著詩蝶身上壓了過去,如果換做其他武者,光是這壓力,就能讓人直接倒地。
可是出乎意料的,在壓力面前,詩蝶居然動也不動。
“玄階五層!”太安驚呼。
他之前一直沒有感應詩蝶的修為,此刻一感應,發現這女子居然和他是同樣的修為。
在他這個年紀,能達到玄階五層修為已經是天縱之才。可這女子是何方神聖,居然能和他擁有相同的修為,而且這個女子的年紀比他要小得多。
詩蝶頭也不回,素手丟擲幾塊玉牌,玉牌上是早已燒錄好的符文。
當玉牌落地,頓時在太安腳下化作一個巨大的光圈。
“陣法!”太安心頭大動。
隨手間就佈下一個陣法,這可不是普通的陣法師能夠做到的。
如此可人的美人兒,不光修為高深,想不到還有佈陣這種拿手絕活,這讓太安更想將她弄到手了。如此天之驕女,也只配他擁有。
手中急忙取出一柄長劍,一劍劃去,想要從陣法中一衝而出。可是剛剛臨近陣法的邊緣,眼前突然冒出幾束滕莽,瘋狂地朝著他手腕和腳腕上纏去。
“憑這個也想擋我?”他一咬牙,身軀凌空飛旋,劍光四射,紛紛將周圍的藤蔓斬斷。
身為無盡之地長老的親傳弟子,他在盛氣凌人的同時,也有著不俗的實力。在無盡之地,無論接受的資源還是修煉的法訣,向來都要高人一等,在同級較量中,無盡之地的弟子從來都會壓人一頭。
雖然詩蝶和他是同級,但太安也不懼怕。
身邊的藤蔓統統斬斷,正欲衝出陣法,結果腳步一動,又是一片藤蔓朝著他捲來。
“什麼!”太安面色驟變。
他本以為這隨手佈下的陣法應該不堪一擊,哪想到居然這
麼難纏。
手中劍光飛舞,藤蔓一次次被斬斷,但是每次被斬斷,藤蔓就會分化為兩根,繼續纏來。
在他破陣的同時,詩蝶已經掉頭離開。她本就不願與人爭鬥,就算是佈下陣法,也僅僅只是為了把人拖住。
“等等!”太安見她要離開,急得大叫。
看似平凡的陣法,居然讓他覺得棘手不堪。可是他根本不知道的是,這個陣法,是詩蝶與紅塵刀交手時候所用。能夠被紅塵刀連連稱讚的陣法,哪裡是太安能隨意打破的。
見詩蝶越走越遠,他心頭怒不可遏,頭一次覺得如此的憋屈——“天雷絕!”
怒吼聲在整個莊園內響起,天空突然變得陰沉,萬頃雷霆在天際滾動,然後化作一柄巨大的利刃直接將陣法斬破了去,而太安也藉助這短暫的空隙從陣法中飛躍而出。
天雷絕,這是他壓箱底的絕招,也是無盡之地的不傳之秘。能學此招的,也只有長老的親傳弟子才行,像普通的無盡之地弟子,甚至連學的資格都沒有。
如此滔天雷霆,若是全部釋放,要夷平劍酒山莊綽綽有餘。
雷光劍影化作一條蒼藍的軌跡直逼詩蝶胸前,詩蝶微微蹙起眉頭。
她與這人素不相識,這人卻始終在她面前煩不勝煩,現在更是主動出手,即便詩蝶脾氣再好,也不可能熟視無睹。
手指微動,丹青劍握於手中。
這曾是詩燕的劍,只是後來由靈兒教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