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朗朗的罵聲罵的人痛徹心扉,那那是是罵人呀,那根本就是把鶴崑崙那張老臉撕下來,狠狠踩在腳下。
鶴崑崙何許人也,跺跺腳,天聖帝國都得抖上一抖,天聖帝國皇帝都不敢如此罵他吧。如今居然被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罵的啞口無言。
鶴崑崙滿臉通紅,紅裡透紫,紫裡發黑,胸口在大幅度起伏,險些一口老血吐出來。
紅塵刀無語了,葉凌宇說的全是他想說的,可是這話當著面說出來,卻是一種赤裸裸的侮辱。這等同於當著所有人的面用力地抽鶴崑崙巴掌,而且還是打得啪啪作響。
別說紅塵刀了,就連那三大尊者都撇過頭去,不忍再看。
鶴崑崙髮絲凌亂,眼睛瞪得像是銅鈴,眼眶裡全是血絲,嘴巴微張著,鼻孔裡和嘴裡吐著粗氣。要是不大口大口地呼吸,他怕自己壓不住心口的火氣。
怒和很,他頭一次這麼清晰地感覺到這兩種情感。如果能殺人,他搞不好已經衝上去了。
只可惜他修為不高,即便衝上去也打不過葉凌宇。
“小子,你有種。”他只能咬著牙齒說出這幾個字。
“廢話,我有種這種事還用得著你說嗎。”葉凌宇翹起嘴唇,不屑地撇他一眼,“我又不像你,那活又短又細。”
這次臺下終於有人忍不住,發出一聲輕笑。
在萬籟俱寂中,這笑聲是那麼突兀。就像是引燃了一根導火索,緊接著,臺下發笑的人越來越多,然後那些笑聲再也掩蓋不住,終於變成一片鬨堂大笑。
紅塵刀也忍不住,撇過頭,輕笑一聲。心說這小子不光膽肥了,也越來越有一股流氓氣質了。
以前的他就是一個純粹的愣頭青,腦袋一根筋。而現在,倒是越來越沉穩了,也不再鑽以前的那些牛角尖了。
鶴崑崙眼角直抽,想罵又不知道如何罵。指著葉凌宇半晌也沒憋出一個字來。
他已經在心裡暗暗打定主意,若是這小子落到自己,非要把他剝皮抽筋不可。
“小子,你剛才居然說我一大把年紀,才是個七品丹師。你可知這七品丹師意味著什麼?無知小兒,你就猖狂吧,我看你能蒼狂到幾時。”
七品,這可不是什麼爛大街的貨,七品丹師,別說天聖帝國只有一個,即便放在整個大陸上也不多見。很多人即便花上一輩子,也達不到這個高度,可在這小子口中,七品丹師好像並沒有什麼了不起一樣。
這一切,鶴崑崙只當他是見識淺薄,不知七品丹師有多珍貴。
葉凌宇斜著眼看他,仍然不改那輕蔑的表情:“既然老王八你這麼說,那敢問你幾時成的七品丹師?”
老王八這個稱呼讓鶴崑崙極為不悅,但心裡還會是強壓著怒火,傲然地抬起
頭:“老夫十歲煉丹,今年三百二十八歲,在兩百八十歲時就成就了七品之位,黃口小兒,可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哈哈,當然知道,這不就是代表著你是個沒什麼資質的廢物嘛。”葉凌宇根本不想,直接說了出來。
兩百八十歲才成為七品丹師,葉凌宇還真對他不屑一顧。
鶴崑崙這次可被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
二百八十歲成就七品,那可是他一直以來的驕傲。世上有多少人四五百歲還是五六品,甚至三四品。
在這個年紀成就七品,放在整個大陸他都有驕傲的資本。紅塵刀趕緊拉住葉凌宇。如果葉凌宇要在年紀上說事兒,這確實不佔理。反而只會讓人覺得他無知。
可是葉凌宇根本不買賬:“如果你只是在幾十歲就達到七品高度,那表示你還有些能耐,可是你卻是將近三百歲才達到這種高度,這無非就是說明你是個倚老賣老的廢物而已。”
他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周圍居然沒有附和的聲音。過了許久,鶴崑崙才哈哈大笑。
“我當你要說什麼。幾十歲七品?哈哈哈,老夫活了幾百歲,還從沒有聽過這種笑話,你就算無知,也得有個限度吧。”
和何止是無知呀,這簡直就是裝瘋賣傻。
葉凌宇才懶得跟他解釋:“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自己孤陋寡聞還沾沾自喜,所以你今生的成就才會到這裡止步。”
鶴崑崙笑了一陣突然不笑了:“既然你這麼說,就表示你知道哪裡有幾十歲的七品丹師咯?不如說來讓我也瞻仰瞻仰?”
“幾十歲的七品丹師我倒是沒見過,但十幾歲的,倒是見過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