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了魔羅果的蹤跡,葉凌宇也打算找時間去一趟城主府。不管用什麼手段,都得把秘境的所在問出來才行。至於那秘境中的魔氣,到時候只有先去見識了,再做打算。他現在對那一無所知,想再多也是徒勞。
此後,侍女又帶著葉凌宇兩人去看了他們的房間。侍女也是個有心的人,詩燕給她下了命令,她是一個字也不違背。兩間房間,堪堪只是能住人的那種程度,甚至連最低等的客房都有些不如。
大約又過了半個鐘頭,南宮家的家主返回,虎步生風地衝進大廳裡來。那是個中年男子,黃階八層的修為,大約四十來歲的模樣,額頭帶著幾道深深的皺紋,背脊也微微有些駝,遠遠望去顯得有些老邁。
像他這種年紀的人,略微帶些修為,應該是正值壯年。顯得蒼老,無疑是因為平日裡操勞過度。當一個家的家主畢竟不是個輕鬆的事兒,再加上還有兩個漂亮的女兒,那自然是要事事堤防,事事關心。
“乖女兒!我的乖女兒們回來沒有?”男人剛剛走進大門就開始叫嚷,目光飛速在場中環視一圈。當看見兩姐妹的時候,頓時老淚縱橫,“哈哈,回來啦,回來就好呀!”
詩蝶立馬撲進男人的懷裡:“爹爹。”
這次跟姐姐出去遊蕩這麼久,早就開始懷念這些至親的人了。
“爹。”詩燕也迎了上去,展露笑容,拍拍詩蝶的頭,“這小妮子這一路上可都在唸叨您呢。”
“好,好,哈哈哈,看見你們安然無恙,我這個當爹的就放心了。倒是你們,在河邊的時候,見著我就跑,我還以為你們不想認我這個爹了呢。”
“怎麼會?”詩燕說,“倒是那個夏武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把他叫上,你知道我們討厭他的。”
“哦,那個……”男人放開詩蝶,扣扣腦袋,“我也沒辦法,路上碰巧遇上了,他就非要跟去,我也拿他沒辦法。”
詩燕只能嘆息一聲,自己老爹向來是好人當慣了,性格略顯柔弱。別人只要是有請求,他從來都不知道如何拒絕人的。
男人和女兒們說笑了一陣,然後餘光瞟到了大廳角落的葉凌宇和墨非兩人,於是連忙上前微微抱拳:“哈,兩位。想必兩位就是葉公子和墨公子吧,之前護衛回來的時候對我說過你們的事蹟。在下南宮耘,寒舍簡陋,讓兩位見笑了。”
葉凌宇和墨非連忙回禮:“南宮大人客氣了,能暫住貴府,也是我們的榮幸。”
南宮耘先是疑惑了瞬間,隨即哈哈大笑。他們說暫住於此,應該是兩女兒給安排的。這倆閨女,還是第一次邀請人住在自己家,這也算是個好的兆頭吧。畢竟人大了,不可能永遠對旁的男子不動於忠,男女相處之事,那都是要慢慢培養的嘛,能開竅就好。
至於眼前這兩人,南宮耘也聽護衛們說過了,其中一人,聽說是個少年英豪。也不知道是不是那護衛添油加醋,說是這個人年紀輕輕就有玄階修為,而且還在葬骨原獨戰群雄。若真有這麼一個人,那可真是“英豪”兩個字都不足以形容呀。
他在兩人身上感應一番,一人修為偏低,只有黃階五層,而另外一個人,好像還真是達到了玄階。南宮耘當下老懷大慰,趕緊讓他們不必拘謹,示意他們坐下。
一番暢談,發現這兩人確實都有過人之處,在交流時,自然少不了一番阿諛奉承。
在聊了一陣之後,南宮耘突然話鋒一轉,面向詩燕:“其他事以後再議也不遲,倒是那狂風是怎麼回事?”
詩燕便將塞安城發生的事事無鉅細地說了一遍。
當聽完,南宮耘臉上也已經掛上汗珠:“真沒想到,狂風竟會這般喪盡天良。還好,司徒家是逃過一劫,只可惜了那塞安城那麼多的百姓,唉,狂風無情,老天無眼啊。”
要不是葉凌宇和詩蝶恰巧揭發了狂風的陰謀,狂風恐怕早就把所有人扼殺在了城中。只要不放跑一個人,那其他城池甚至都不知道塞安城出事了。
等狂風整頓好人馬,再攻樓蘭,樓蘭恐怕都會被打個措手不及。
“爹,你打算怎麼辦?是我們收拾東西,暫且避難嗎?”詩燕問。
“不慌不慌,狂風若要大軍壓境,恐怕還要數天的時間,畢竟剛剛攻佔一座城池,不可能馬上把人馬撤走。這件事的話,先稟告夏城主,看他如何計較吧。倘若他要聯合所有人共同禦敵,我等就留下,倘若他要撤走,我們就收拾東西,離開樓蘭。”
“爹,你就是太沒主見了,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要等著別人來拿主意。”
“唉,不管你怎麼說爹,總之,這件事先報告了城主再說。”南宮耘有些惆悵地道,長嘆了幾聲,然後轉向葉凌宇,“那葉公子你們有什麼打算?”
“我來此只為尋一物,尋到就離開。”
“這樣呀。”南宮耘微微有些失落,他本來還打算,若是城主要讓這些世家一起留下來全力禦敵,他就將兩女兒暫且交付葉凌宇,讓其帶著她們到其他城池暫且避難。不過現在看來,這少年好像無意摻和此事。
思索片刻,決定還是先走一趟城主府先。
他問自己的兩個女兒:“那燕兒蝶兒,你們隨我一起去?”
“爹,你就自己去吧。你知道那邊有我們不想見的人。”
“這倒也是。”南宮耘也沒逼迫,他知道自己這兩女兒討厭那少城主。
隨即準備動身,而這時聽見葉凌宇的聲音:“我隨你去。”
見葉凌宇主動請纓,南宮耘自然是欣喜過旺,叫下人備了車駕,和葉凌宇兩人聯袂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