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不好,情況相當不美妙呀,葉凌宇砸吧砸吧嘴嘴,有點無地自容。
躲哪兒不好,偏偏躲在櫃子裡。這下子被發現了,那可真是尷尬死了。葉凌宇臉皮厚,死豬不怕開水燙,但詩蝶不一樣呀。在其它地方被發現,大不了就跟那夏武鬥鬥嘴,但在這裡被發現,那簡直就像是捉姦在床。
當外面人大叫櫃子的時候,這丫頭明顯渾身一顫。
外面此刻圍聚了不少人,要是就這麼堂而皇之出現在眾人視線裡,那以後詩蝶如何有臉面繼續待在樓蘭。
今天這種事,簡直就是毀一個人的清譽。
葉凌宇能夠感覺到,外面的人此刻正在緩緩靠過來。
夏武有些不敢相信。
“在櫃子裡?”他問的時候,人已經站在櫃子邊,一隻手按在櫃門上。
詩蝶怎麼會跑櫃子裡去,這實在有些莫名其妙了吧。詩蝶大家閨秀,卻躲在人家錦繡莊的一個衣櫃裡,這說出來實在讓人有點不敢相信。
“這個……小的是感覺到櫃子中有人,不敢肯定是詩蝶小姐。”那之前放出神識的玄階顫顫巍巍地說。
他其實敢肯定櫃中的是詩蝶,而且他還敢肯定其中不止詩蝶一個。可是這種話要怎麼對自家主子講,難不成要說,我感覺到詩蝶姑娘和一個男子躲在櫃子裡。說這種話簡直就是找死,所以侍衛索性裝作不知情,反正開啟櫃子不管是什麼情況,都與他無關。
葉凌宇額頭冒汗,身體繃得筆直。他本來還有另外一個辦法,那就是把詩蝶收進混元圖裡,但混元圖此刻正被他放在懷中,而詩蝶整個人壓在他身上,想拿混元圖,稍微有些不太方便。
只聽見咯吱一聲響,光線由外而內照進來,櫃門被人開啟了。
櫃子中,一人裝作若無其事,而另外一人滿面羞紅。櫃子外,夏武則是目瞪口呆。
錦繡莊裡的人都看傻了。本來夏武來此,旁人都不知他來意,還以為他是來鬧事的,全都躲在旁邊看好戲。當這櫃子門一開啟,他們意料中的好戲沒發生,出乎他們意料的好戲卻在他們眼前上演了。
一男一女此刻正縮在櫃子裡,身體緊挨著身體,說不出的曖昧姿勢,簡直就是在眾目睽睽下上演一幕活春宮。而且看那女的,怎麼好像是南宮家的那個小女兒。
多少年輕才俊追求的天之驕女,可如今怎麼會……
“你們……在做什麼?”夏武眼神呆滯,一步步往後退。身體忍不住地顫抖,也不知道是因為天氣冷還是被氣的。
葉凌宇裝作沒聽見,仰頭望天,發現只能望著櫃子頂,就輕咳兩聲,從櫃子裡出來。輕輕攙著詩蝶的手臂,把她從櫃子裡扶了出來,動作甚是輕柔。
“我在問你們!剛才在做什麼!”夏武一聲厲嘯,聲音猶勝山間嘯天虎。
“嚷什麼嚷。”葉凌宇沒好氣地回瞪了一眼,“在幹什麼你看不出來?我們在選衣服。”
拍拍詩蝶的肩膀,使了個眼色。
詩蝶臉頰紅得像是熟透的蘋果,腦袋恨不得埋到胸以下。
今天這是怎麼了,自己不就是和公子出來買點東西嘛,怎麼就成這樣了。
一個黃花大閨
女,尚未出嫁,卻跟一個男子鬼鬼祟祟躲在櫃子裡,還是那種親密的姿勢,這種事,簡直羞死人了。而且還被這麼多人看見,以後還怎麼出門見人。
詩蝶本就是害羞的性格,突然遇到這種事,從未有過的羞恥感湧上心頭。如果附近有地縫,她真恨不得鑽進去。
葉凌宇在旁邊小聲安慰:“反正都看見了,你低著頭也沒用,抬頭,挺胸,收腹,你就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其它的交給我。”
他倒是說的理直氣壯,就差拍胸脯保證了,但詩蝶哪肯聽,一個轉身躲在了他背後。臉埋在他背脊上,一隻手拽著他的衣服,另一隻手狠狠擰著他腰上的肉。
要不是公子出的餿主意,自己哪會變成現在這樣難堪。
葉凌宇痛得直吸冷氣,心說這是女人的天性吧,怎麼是個女人都喜歡往腰上擰。還有詩蝶你是一個含蓄溫柔的姑娘,怎麼也學這一招,跟誰學的?肯定是跟你姐姐學的吧。
“你說你們在選衣服?”夏武咬著牙齒髮出聲音。看他這架勢,再用點力,搞不好牙齒都快咬碎了。
“是呀,選衣服,有意見?”葉凌宇聳聳肩,感覺自己臉皮比城牆還厚。
“你選衣服選到櫃子裡去了?還關上門!”鬼才聽他胡扯,夏武又不是傻子。孤男寡女躲在櫃子裡,究竟是怎麼回事,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
還有,詩蝶為什麼……為什麼會和這種男人扯上關係?難不成是被強迫的?對,定然是被這個男人強迫的。
詩蝶是冰清玉潔的女子,怎會這般不知廉恥,定然是被這輕薄的混蛋給威逼利誘了。想到此處,夏武再也不能淡定,一個箭步就衝上前,劈手過去,想把詩蝶拉過來。
但是手才伸到一半,就被葉凌宇兩根手指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