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燕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定魂珠,乃是一件五品靈器,佩戴之人,若是身死,靈魂可在定魂珠中暫留一炷香的時間。”
“能夠保人靈魂不散!”墨非瞪大了眼睛。
“沒錯,若是能在一炷香的時間內想辦法修復肉身或者再找一具肉身,或許還有死而復生的機會。”
一般的情況中,除非靈魂之力修煉到特別高深的地步,否者在死去的那一刻,靈魂都會消散於虛空之中。這定魂珠雖然只能保證靈魂一炷香時間不散,但無疑也增大了一絲生還的機率。
五品靈器,這對司徒家來說,恐怕也等同於傳家之寶了,詩燕居然把主意打到了定魂珠上。
“不行,定魂珠我不能拿出來賭。”若凝下意識地一隻手抓住領口,在她領口之下,明顯是佩戴著一枚古樸的珠子。那珠子看上去宛如一顆古色古香的佛珠。
“這麼說,你是完全不對他有信心咯?”
“誰說的,我當然對他有信心……”
“那你為何不敢。”
詩燕簡簡單單幾句話,竟是將若凝說得面紅耳赤。
是呀,自己對他有信心,那又為何不敢。
這定魂珠她之所以不願意拿出來當做賭注,是因為這珠子是自己父母去世時留給她的。除了自己的爺爺,便是這枚珠子一直陪伴著自己。
她真心不願把定魂珠拿出來當賭注,但是轉念一想,雖然定魂珠珍貴,但也未必會輸出去。
要對他有信心,一切都相信他,自己不是早就這麼決定了嗎。
願老天爺保佑他能獲勝。
她咬咬牙:“好,我賭。”
詩燕反而因為她的這個決定而吃了一驚:“你確定?我也並非一定要你的定魂珠,你若想換成別的賭注,我也同意。”
她要定魂珠,只是想讓若凝知難而退,並非是完全在打定魂珠的主意。司徒家和南宮家本就是世交,她和若凝的關係從以前起一直都不錯,倒是沒必要這麼刁難。
誰知道若凝將定魂珠從脖子上取了下來,直接拍在了墨非的手裡:“我要賭,我賭的不是定魂珠,我賭的是他的本事。由你來做見證,若是我輸了,你就將定魂珠交於姐姐便是。”
墨非一臉的茫然,他只是個圍觀的,不就是在旁邊探頭探腦了一陣嗎,怎麼莫名其妙就被拉來做見證人了。倒是老葉,你就不回來管管嗎?你的女人們打架,幹嘛要為難你的兄弟呀。我招誰惹誰了,你的兄弟我覺得很慌啊。
墨非不知所措,但葉凌宇卻一無所知。葉凌宇此刻還在埋頭煉丹,所有心思都投注在丹爐上,根本沒有精力分心旁顧。
一株株藥材接連投入丹爐,煉製起來動作行雲流水。這一舉動惹得那些圍觀的觀眾們嘖嘖稱奇。
“你們有沒有覺得,葉大師煉丹有些與眾不同?”
“這麼說起來,葉大師煉丹的時候好像一直是閉著眼睛的。”
一般煉丹師煉丹,通常都是用眼睛直接觀察丹爐裡的情況,再者就是用靈力來感應。但是不知為何,葉凌宇的舉動總給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葉大師閉著眼睛,大概是在透過靈力來感應吧。”
“可我怎麼感覺有些不像呀。”
“不像?怎麼會不像,除了靈力以外,葉大師還能透過什麼感應?難不成用神識不成?”
眾人都哈哈大笑,用神識感應藥鼎情況,這確實有些匪夷所思了。
煉丹師通常都不怎麼修煉,修為普遍都偏低,能有黃階六七層就不錯了,能夠達到玄階修為的煉丹師在大陸上都是鳳毛稜角,在邊塞的幾座城池之中更是一個也沒有。
葉凌宇年紀輕輕的,怎麼可能擁有神識,這明顯是不可能的。所以那個猜想也被眾人當做一個笑話,笑過之後就不以為然了。
又過了一盞茶的樣子,不少丹師也相繼進入最後收丹的步驟。
一枚丹藥的好壞,也與收丹有著密不可分的關鍵,最後的步驟,仍然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眾人無不是小心翼翼,若是在這種關鍵時候出了差錯,那可真是貽笑大方了。
葉凌宇和其他人一樣,也進入了收尾的工作。那丹爐裡的藥液匯聚成一團,正在緩緩凝結成丹。
而就在這時,突然聽見旁邊傳來一聲低喝。只見一名二品丹師,雙手法訣一變,接著狠狠一掌拍在丹爐上。爐蓋猛地彈起,而他藉此機會,伸出另外一隻手朝著丹爐內一指,一團火焰迸射而出,湧入丹爐內。接著再一拉,便見到火焰包裹住一粒丹藥凌空飛出,穩穩地落入丹師手中。
圍觀的人見此,皆大呼:“有人成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