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傀哭得稀里嘩啦,樣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但是這本應該滑稽的一幕,在其他人看來,卻是毛骨悚然。
那在哭的可不是普通人,那可是堂堂玄階兩層的武者。能將其弄成這幅模樣的,該是多麼可怖的存在。
葉凌宇身上黑火紋盤繞,渾身散發的氣息絲毫不比玄階兩層弱。
什麼是怪物,這就是怪物,這是眾人從未見過的怪物。還只是黃階頂峰,就能將玄階武者捏於掌中,生死只在他的一念之間。這等事情簡直駭人聽聞。
葉凌宇剛剛出關就感覺到山頂的異樣,來到山頂就看見夢雪倒在地上。那種觸及逆鱗般的怒火,甚至已經快要壓過他的理智。無論用何種手法,敢傷夢雪的人,必殺之!
“快……快將安傀放開!”一個玄階的老者鼓起勇氣朝著葉凌宇叫喊。
他們雖然與安傀共事,平時平輩論交,但安傀的身份卻要比他們高了不止一點。
這裡其他人可以死,唯獨安傀不行。若是安傀出了什麼事,那其他人也註定沒有好果子吃。
放話的老者便是在行刑時被葉凌宇廢去一臂的老人,他當時還想從葉凌宇身上奪取秘術,但現在卻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他主動開口也是迫不得已,頓了頓,稍微把語氣放緩了些:“這位少俠,切莫趕盡殺絕呀。你我雙方各有損失,不如就此罷手言和可好。”
這種話他自己說出來都感覺丟臉,自己好歹是玄階,卻要和一個黃階罷手言和,話一出口,心裡實在不是滋味。
他口頭上這麼說,但心裡卻在祈禱著,希望柳星辰趕快趕來。
說起來,這柳星辰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何現在還沒現身,他可是堂堂地階呀,若是他在的話,現在也不至於落到這步田地。
“罷手言和?”葉凌宇重複著他說過的話,聲音除了冰冷以外,還有威嚴,那是魔神君王高高在上般的威嚴,凡人在他面前,只配仰視。
“你看,你我雙方若是繼續打下去,必然有所損失。你今天就算將我們斬盡殺絕,明天還會有人別的人打上門來。不如這樣,你且放了我們,我們去幫你說情,然後我們雙方化干戈為玉帛,這樣對大家都好。”
“是啊是啊,你快放了我!”安傀在葉凌宇手上掙扎得厲害,但僅僅只是掙扎,卻不敢反抗,“我跟安俊風關係不錯,就看在他的面子上,繞我這一次吧。”
葉凌宇眼中的寒意又加深了幾分。
旁邊苦苦勸說的老者真恨不得上去親手斃了安傀那貨。大家都心知肚明,葉凌宇跟安俊風關係水火不容,都儘可能避開這禁忌的名字,可安傀這傢伙大概是被嚇傻了,偏偏拿安俊風說事,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葉凌宇一手提著安傀的脖子,一手在他左手的關節用力一捏。
嘭!
只聽一聲爆響,安傀左手的骨頭頓時粉碎。
“啊!”安傀嚎啕大叫,撕心裂肺的痛楚讓他整張臉都變得扭曲了。
“住手!”玄階老者出聲阻止,卻喊晚了一步。
化干戈為玉帛,這種冠冕堂皇的話葉凌宇聽過不少,只是他從來不信。
“你難道非要與我等不死不休嗎?”老者有些急了,他真怕葉凌宇下死手。
葉凌宇不答,只是換了隻手提著安傀,同時在他右手的手肘上狠狠一捏。
“啊!”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安傀右手臂的骨頭也轟然炸碎。
“你到底想怎樣!”老者根本摸不清葉凌宇的想法,急得乾瞪眼!
“我不怎樣,我只是想取你們的狗命而已!”
葉凌宇一腳踢在安傀左腳的膝蓋上,安傀膝蓋處的骨頭也隨之被踢得粉碎。
又是一聲慘絕人寰的慘叫。
老者也懵了,他原本以為葉凌宇只是一時氣憤,若是多溝通兩句,也許能讓他心情平靜些,然後再許下一些好處,興許今天就能保住性命。
可他還是錯估了葉凌宇,葉凌宇根本就沒有放過他們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