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宗弟子……”葉凌宇把令牌在手上拋了拋,動作迅速的把丹域弟子衣服換上。雖然他不懼丹域中的任何人,但本意是不想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進到內宗尋找一番,必要的偽裝還是需要一些的。
衣服穿戴整齊,又摸了摸百面,心思一動,面容也隨之發生變化。此刻百面幻化的面龐,恰恰就是那被他取走戒指的姓龔的男子。既然要偽裝了潛入,自然要偽裝的透徹。
確定沒有什麼破綻之後,順著山谷一路飛去,少頃便見到一座狹長的吊橋懸掛在山谷之上,不少丹域的弟子從那吊橋上經過。
葉凌宇沒有多的等待,腳步一錯便來到吊橋上,弟子令牌懸掛在腰際,大搖大擺的朝對面走去。
吊橋的對面,站了五六個地階的弟子。
矇混過關這種事葉凌宇以前也幹過不少,心平氣和的走過去,面不改色的從那幾個看守之人身邊經過。
“龔師弟!”就在葉凌宇與那兩人錯身而過的時候,背後突然傳來一個喊聲。
葉凌宇心頭一震,假裝沒聽見,大步不停。
“龔師弟!”後面那人又喊了一聲,這次還特地加重語氣。
葉凌宇這才腳步一頓,心頭有些惱火的齜齜牙。緩緩回過頭,見看守吊橋的某人分明是在望著自己。
“師兄是在叫我?有些走神,勿怪。”葉凌宇賠笑。
笑得有些尷尬,自己不過就是想混進這禁制裡面來。這才剛剛過了吊橋,不至於運氣背,這麼快就被看出破綻了吧。
不過還好的是,對面的人只是叫住他,卻沒有為難的意思:“龔師弟不是剛剛才出去嗎?”
“突然想到一些事情,回來一趟。”葉凌宇信口胡謅。
“那你回來的正好,你師傅叫你過去一趟。”那守橋的弟子說。
葉凌宇連連答是,急急忙忙的大步走開。師傅?鬼知道這姓龔的男子師傅是誰。
過了吊橋,基本已經可以確定是在那層禁制之內了,他心頭也稍微鬆了一口氣。
定了定神,嘗試放出神識去查探。可神識鋪展出去,卻只能感覺到周邊不遠的地方。明明已經是進了禁制之內,神識依舊是被壓制住,根本沒辦法查探出多遠。
居然連內宗之內防禦都如此森嚴,也不知是因為宗主繼任才如此,還是本來就是這個樣子。而且能壓制住他的神識,這地方覆蓋的禁制至少也是八品層次的。
神識不管用,他只能獨自去尋。可這內宗也不算小,一眼望去連綿不斷的山頭,碧瓦朱牆的建築不知凡幾,只是張望了一陣,他就覺得頭大如鬥。
如果無法用神識,單靠自己這樣瞎貓碰死耗子般的去找,也不知道要找到什麼時候去了。
施展身形飛出去,目光不斷打量周圍
。如此尋下去自然是不行,這內宗地盤雖然沒有外宗大,可聚集在此的恐怕也不下萬人,地方更是一望無際。單靠一個人之力,憑藉肉眼將這裡搜尋完,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龔之一!”
就在他思前想後的時候,一個輕柔的喊聲傳入耳中。
龔?葉凌宇心頭忐忑一下,沒這麼巧吧。
正打算不理那聲音,一股幽香迎面撲來,只見一道倩影突然閃身擋在了他跟前。
葉凌宇微微一怔,眼前突然出現的女子一身白衣,仿若雙十年華,黑髮像是瀑布一樣鋪在身後,頭插一直玉簪。兩葉柳眉,五官清秀淡雅,胸前繃緊,似要裂衣而出。女子突然這麼出現在他眼前,就仿若畫中走出的仙子。
“龔之一,我在叫你,沒聽見嗎?”女子帶著一絲責備的語氣道。
葉凌宇一陣齜牙,覺得胃疼。自己順了那姓龔男子的令牌,所以也就順便扮成他的樣子,可就透過吊橋這麼一小陣,連番被人叫住兩次。那小子看上去挺憨厚的,在內宗之中人緣居然這麼好。
龔之一,這就是自己假扮的這個男子的名字麼?
葉凌宇含笑拱手:“那個……師妹有何事?”
他在心頭一遍遍告誡自己,在找到詩蝶之前,還不能跟丹域撕破臉。現在詩蝶就在丹域之中,這種時候在丹域惹出亂子,肯定沒好事。
那女子也微微愣了一下,毫無徵兆抬手一巴掌拍葉凌宇腦門之上,那下手的力道還不輕。
“你叫我什麼?師妹?”她又好氣又好笑。
葉凌宇摸著額頭眨眨眼,突然反應過來,這女子看起來雙十年華,但那身修為,卻是不折不扣的天階一層。
他心中暗叫不妙,天階修為,屁的師妹啊。這種修為的,在四大宗門,少說也該是個長老。
“不不,長老恕罪,剛剛我一時眼花,把你當做旁人了。”葉凌宇趕緊賠禮。心說這女人最好不要糾纏自己,趕緊把她打發了,自己找人要緊。這種時候若被人纏上,準沒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