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塵裡,葉凌宇依舊不動如山,撣了撣胸口,伸手散去周圍的塵埃:“你一介地階三層的老匹夫,我不想對你動武,就算贏了你我也勝之不武。”
對面人群裡,老者在內的一眾丹域弟子全都傻眼了,特別是老者,拄著柺杖的手有些壓抑不住顫抖。
“閣下……是何方高人?”老者嘶啞著聲音問。昏沉的老眼變得鄭重,上上下下打量葉凌宇。
開始的時候感覺不到葉凌宇的修為,還以為是他修為太低,但見他吃自己兩掌屁事沒有,老者才知道是自己小瞧他了。
“我姓甚名誰與你何干。”葉凌宇白他一眼。開始想和他好好說話,他不由分說就給自己兩掌,現在還想自己好好跟他說,那不是做夢是什麼。
泥人還有三分火氣,葉凌宇又不是泥捏的。
“咳咳,老朽混元子,丹域執事。我不管你是誰,今日在我丹城鬧事,你總得給我一個解釋吧。”老者一雙老眼和葉凌宇對視。
開始他還趾高氣昂要對葉凌宇出手,此刻感應到葉凌宇可能不是普通人,那份囂張的氣焰也收斂起來了。從最
開始直接動手,變成現在詢問的態度。
“解釋?你想要什麼解釋?”葉凌宇衝他挑挑眉,雙手往懷裡一插。
周圍那些看熱鬧的,早就躲得遠遠的了。這人當真是膽大包天,面對丹域執事還敢這幅模樣。不管那執事修為是高是低,那怎麼說也是代表了丹域。這年輕人敢直觸丹域黴頭,這該多大的膽量?
“無知且無畏,小子,你可知你是在什麼地方鬧事?”混元子冷笑頻頻。
“丹域地盤又如何?”葉凌宇輕哼一聲,“你作為丹域之人,不分青紅皂白動手在先,倚老賣老在後。解釋?我還有什麼好跟你解釋的?”
混元子被說得臉上一紅,他在丹域中好歹是個執事,長老以下,還沒人敢得罪於他,這小子哪來的膽子敢這麼跟他說話?
一張老臉越脹越紅,手中柺杖狠狠往地上一戳:“小子,你給我把話說清楚,我何時不分青紅皂白了?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你縱然實力通天,今天也得給我留在這兒!”
面對他的壓迫,葉凌宇卻渾然不懼,反而上前一步:“我一位故人外出雲遊,卻在你丹城受人欺凌險些身死。你丹域不管不問本就是一過。我代你們出手,你不分對錯,抬手便欲殺我,這是第二過。明知自己有錯在先,還強詞奪理,此是第三過。我見你印堂發黑,臉色發暗,一副死相,猜你是在考慮怎麼反駁我,料定你還有第四過。你一過接一過,死不悔改,實乃一個老匹夫。”
混元子嘴裡呼哧呼哧的喘氣,感覺肺都快炸了,臉色一陣青一陣紅,想反駁,半天沒說出話。
現在他反駁,那不就是應了葉凌宇說的第四過了。可那口氣壓在心裡好不難過。
那乾癟的胸膛起伏了幾次,眼睛一翻,差點背過氣去。還是幾個丹域弟子眼疾手快趕緊將他扶住。
“好……好一副伶牙俐齒!”混元子算是領教了,眼前這個人,實力在他之上,那嘴皮子也在他之上。他本就是煉丹之人,不善動用嘴皮子,現在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有一種恨不得上去撕了他嘴的衝動。
這時候樓上蕭萬金等人也下來了。
“葉兄,怎麼樣了?”蕭萬金問,隨即目光投注在混元子身上,微微一驚,“這位,莫非是混元子前輩?”
“你認得這老匹夫?”葉凌宇挑挑眉。
“小子,休得猖狂,你再叫一聲老匹夫,老夫就跟你拼了!”混元子眼裡遍佈血絲。幾個弟子在旁邊不停的安慰他,生怕他年歲太高,一怒之下把自己給氣出個三長兩短。
見他們鬧得挺厲害,蕭萬金連忙從中和解:“混元子前輩息怒,這位是我蕭家之人,可能有些衝撞前輩了,還請前輩勿怪。”
然後又轉向葉凌宇:“
這位是混元子前輩,以前去我天聖做過客,都是老熟人了。”
混元子劇烈起伏的胸膛此刻才平緩一點:“這麼說,他是你蕭家的人,這是你們蕭家幹出來的事了?”
如果是旁人闖出這麼大的禍,那混元子說什麼也不會放過。可若是蕭家人所為,那他就不得不鄭重考慮了。蕭家的勢力現在如日中天,實力今非昔比。星門不復存在,蕭家有望成為新的四大宗門。單是介於這一點,混元子就不得不多做考慮了。不過是一次街頭衝突,為了這種事開罪了蕭家,那可是得不償失。
“混元子前輩明鑑,我一位故人被他們所傷,我們只是稍微給其一點教訓。況且我們被傷的這位故人,也是一位煉丹師。”蕭萬金輕搖摺扇,冷冷瞥了一眼地上斷腿的一群人,又看了看那個被葉凌宇一腳踢出去,躺在角落生死不知的帶頭之人。
此話一出,混元子微微一怔,反而是有些惱怒的望向地上一群人。被傷的是一位煉丹師,那就不能像剛剛一樣去看待了。
“也罷,連你這個蕭家之主都這麼說了,我姑且信你一回。也許這件事確實有些隱情,待我將這些人帶回去,問過之後再做計較。”說罷,袖袍一揮,讓弟子們帶著那幾個斷腿之人,轉眼間就消失在客棧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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