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核的拍賣落下帷幕,司徒鴻途一溜小跑從屋子裡奔出來。
“安娜大人……安娜大人!”哭喪著臉奔到甲字號包廂之前。
安娜盈盈從甲字號包廂走出來,雙手懷抱在身前。下人已經把雷核的玉匣給帶過來了。
“安娜大人……我……我……”
“你什麼你,還想怎麼狡辯?說來聽聽。”安娜把腦袋撇向一邊,視線落向別處。
“不是,不是的,小的失禮,是小的失禮了!我不知是安娜大人,口出狂言,還望安娜大人,大人不記小人過。”
“哦,這麼說,是誤會你了?對我就要畢恭畢敬,對旁人,就可以肆意仗著身份欺壓?還真是你的作風。”安娜冷冷嗤笑。
司徒鴻途額頭的汗水一片一片的落下來,要是早知道對面是安娜,他哪可能放肆到這種地步。光是他說的那些不敬的話,葉凌宇就多一條殺他的理由。
“安娜大人誤會了,我是見拍賣之物可能是雷核。我知門主正在尋此物,不願看見雷核落於他人之手,才濫用身份。若是早知是安娜大人,給小的一百顆膽子小的也不敢說這樣大逆不道的話。”
安娜紅唇輕抿,嘴角微微上翹,玉匣在掌心輕輕拍打了幾下。
“原來你一直和我搶這雷核,是為了把它給凌宇啊,就是說你不是有意的咯。我還以為你是自己想要呢,原來我錯怪你了。既然是我錯怪你,那此事就此作罷如何?”
司徒鴻途在安娜面前又點頭又哈腰:“是是,安娜大人肯寬恕小的,小的定然痛改前非。”
“行了,沒你的事了,下去吧。至於雷核,我親自給他,就不勞你操心了。”
司徒鴻途聞言,一刻也不敢再多留,像是耗子見貓一樣急匆匆的便消失不見了。
直到司徒鴻途消失在視線中,安娜才冷冰冰的撇了撇嘴。
司徒鴻途那樣的人,明面裡一套,背地裡一套,安娜從見到他第一眼的那一刻起,就知道他是怎樣的人。若不是葉凌宇沒有殺他的意思,安娜絕不會讓這種人留在身邊。
只需要一個契機,這樣的人,早晚要生出反骨。
拍賣還在繼續,遠遠傳來叫價的聲音。安娜把玉匣一下一下的拍打在掌心。修長的腿邁著輕巧的步伐,在一扇扇門前走過。
當來到某一扇門前的時候,輕輕敲響門扉。
“我就想看看,到底是誰把雷核拿來拍賣的。是你自己來開門,還是我親自闖進去,選一個吧。”
屋裡半點聲音也沒有,過了十幾息的時間,包廂的門才在嘎吱一聲中徐徐開啟。
幻紫萱低著腦袋站在門口:“安娜姑娘。”
自從天界之後,她們就再沒有見過了。
“我想也是,我剛好在附近,是古長老通知
我過來的。聽他描述,我就猜到是你。”安娜直勾勾盯著幻紫萱的雙眼,好像一點也不意外。
幻紫萱目光躲躲閃閃,根本不敢和安娜對視。
天界一戰,雙方已經是處在對立的兩邊,如果可能,幻紫萱是不想和她見面的。
拍賣的時候聽出那是安娜的聲音,她心裡就一直在忐忑。只打算拍賣過後偷偷去把靈晶取了,再偷偷拍賣走天青玉露丹,就此離開永夜城。可到頭來還是躲不過安娜的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