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就是寶貝,用這把木刀戰鬥,他能發揮出的力量少說能提升三成。
三成,這可絕對不少。生死戰場,實力每提升一點,便多一點保命的機會。尋常的七品靈器,能讓他實力提升一兩成就已經是極限了,跟手中的這把木刀根本比不了,更別說在刀柄處只有提前放好丹藥,丹藥的效果就能源源不斷的催發出來,連服用丹藥的時間都省了,這簡直便捷到無言來形容。
而且魔界的精金木所造的武器,感覺比尋常七品靈器還要更加堅固。尋常用武器對敵,雷雄還擔心武器被損壞,但感覺用這把新武器,連這種操心都省了,反正就算真有什麼損傷,完全可以讓詩蝶再修復回來。
表面看起來是木頭,但只能說是其貌不揚,內在之威絕不容小覷。
這種東西,普天之下也只有詩蝶能做得出來了,就算再強找一個七品的鑄器師來,他不通丹、陣兩道,讓他依葫蘆畫瓢也造不出來。
用過一次雷雄就捨不得鬆開了,感覺自己好像是碰到了什麼不得了的寶貝。三倍七品靈器的價錢,雖然是貴了一點,那也有貴的道理,就算讓他三倍價錢換一把,他也心甘情願了。
提著刀就再次衝了下去,招式大開大合,打得神族七零八落。
此番神族派來的人手中最強的是三個天階三層。
雷雄一己之力獨戰三人,就好像砍菜切瓜一樣簡單。
雷雄這邊是感受到了武器帶來的巨大好處,其他人更不用說。
不少拿到武器的都是地階之人,這些人很多修為都只在地階五六層,但此刻每一擊之威都不亞於地階九層。
這全是陣法帶來的好處,陣法吸收周圍靈氣,再釋放,每一個拿到武器的人都彷彿有萬夫不當之勇。
他們那邊打得轟轟烈烈,落麟關前,眾多宗門的宗主看得目瞪口呆。其中夜麒麟是臉色最難看的一個,捏著長劍的手上指節發白。
雷雄那邊的動靜逃不過他的感知,雷雄此刻施展出的實力讓他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他和雷雄打過交道,知道雷雄的實力有多強,而此刻雷雄比之前強的不是一丁半點。
以夜麒麟的感知力,當然也感覺出了雷雄手裡那武器的不凡,知道他這莫名的實力增長和武器脫不開干係。心頭暗恨之前被雷雄下套,許下那莫名其妙的承諾。
“宗主,想不到那位雷宗主有這般實力。”旁邊弟子說。
“夠了,不用多說了。”夜麒麟冷著臉,有一種想一巴掌扇那弟子臉上的衝動,簡直哪壺不開提哪壺。
感受著遠處大戰的動靜,越是感受臉色越青。
“宗主,你看那邊!”有弟子指著城樓之上。
夜麒麟悠悠望去,只看了一眼差點沒把心肝給吐出來。
雷雄所用的武器是詩蝶打造的,這訊息不知道何時已經在人群裡傳開了。城樓上,那一個個平日裡不忍屈膝恭維的宗主門主些,現在全都簇擁在詩蝶旁邊,又是賠笑又是點頭哈腰。
就算閉著眼睛不看夜麒麟都知道他們在幹什麼。
每一個宗主在詩蝶跟前說幾句話,詩蝶就拿出一件武器遞上去,沒拿的武器的人急不可耐,拿到武器的各個笑得臉
上開花。
夜麒麟咕咚嚥了一口唾沫,緊緊咬著牙關,眼角冒出幾道血絲。
那武器品階不低,就算詩蝶有,那也不可能無窮無盡,分出去一件就少一件。
雷臺宗不少人手上都拿著有了,詩蝶手上就算還有怕也不多了。
去得早的有肉吃,去得晚的連湯都剩不下。那些宗主各個都是統帥一宗的人物,嗅覺靈敏的跟狼一樣,這是上去搶武器去了。
夜麒麟腳下微微碾動,心裡跟貓抓一樣難受。
“宗主,你是不是也要上去弄一把合適的兵刃回來?我見上面好多人都在哄搶武器。”有弟子說。
夜麒麟還沒說話,旁邊也不知道是哪個宗門的副門主看熱鬧不嫌事大一樣的插嘴道:“你家宗主可是跟雷宗主有約了,說什麼手上兵刃不斷就絕不更換,若是食言,那就等於是欠了雷臺宗十件七品靈器。”
夜麒麟目眥欲裂的瞪回去:“那是他一面之詞,我從沒答應過。”
那人嗔怪:“夜麒麟,我聽聞你在北域可是出了名的行得正坐得端,難不成你還要耍無賴?別的且不說,你說手裡武器斷了才換新的,這話是你親口所說沒錯吧,難不成這個你也要賴賬?”
夜麒麟渾身緊繃,牙齒間咯吱咯吱響。兩個耳朵輕輕抖動,一邊聽著遠處戰鬥的聲音,一邊聽著城樓上諸多宗主的恭維聲。
鼻子裡粗氣連喘,眼角越來越紅。
“夜某行得正坐得端,從不食言。”腳一跺地面,把本來手裡抱著的七品之劍收進戒指裡,取出一把只有四品的劍,緊握在手裡,“此劍便是我此刻手中之劍!”
“你……”
那人還來不及喊話,夜麒麟抓住劍身,用力一折,砰的一聲,劍身從中間崩斷。
以他實力,要折斷一柄四品之劍根本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