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頭!你敢在老朽面前口出狂言!”暮山勃然震怒。
開玩笑,在神族當中,主神之下,還沒有人敢這麼對他說話。眼前女子什麼來歷他不知道,既然只是一介無名之輩,豈敢在他面前放肆。
暮山隱約能感覺得出來,這女子修為不算低,應該也是在天階四層或者天階五層這個層次。詩燕有意隱藏,他感覺得也不是太清楚,只能朦朧的感覺出個大概。但有一點他敢肯定,那就是這個女人絕對不是天階七層那個層次的強者。
好不容易才平復了心緒,這才沉聲問:“丫頭,報上名號。”
尋常的人入不得他的法眼,暮山本就是養成一恃才自傲的格,尋常的人他才不會多過問已經。但眼前這個女子,抬手便放出一道不俗的陣法,單憑這一點,就足以讓他重視了。
一個陣法師,對另外一個陣法師想來是極為看重的。不管這女子是什麼人,既然是與陣法有關,暮山肯定是要多關注一二。
比起暮山的惱怒和鄭重,詩燕卻一副不屑的樣子。回頭張望了片刻:“閉關了這麼長時間,我還以為自己錯過什麼了,看樣子來得還不算太晚。”
“臭丫頭,我在問你話,給我老實回答!”暮山吼道。
此女簡直無理,居然敢在他面前如此託大,莫非又是個不知死活的人。他暮山什麼人,僅次於主神的天階六層強者,更是準八品的陣法師,在天界,任何人見了他都得恭恭敬敬。這女子縱然是敵對之人,也不該如此忽視他。
詩燕輕輕瞥了他一眼,好似有一道若有若無的神識感應過他全:“七品陣法師?”
暮山狠狠一怔:“你說……什麼?”
“我說你是七品陣法師,有說錯嗎?”詩燕依舊的不屑一顧。
錯倒是沒錯,他雖然半隻腳踏入八品,但非要嚴格來說的話,也就是比尋常的七品陣法師強一些,對八品層次有一些見地。如果嚴格劃分,他還夠不上八品之境,說是七品陣法師也不算錯。
可是關鍵在於,此女怎麼會知道的?在暮山自報份的時候,這女子明明不在場的才對。
“你知道老朽是誰?”暮山問。
“你是誰我怎麼會知道,我只是看你手上有常年佈陣的痕跡,才推斷你是七品。”詩燕挑動眉梢。
暮山眉頭緊了緊,就憑這個?靠人的特徵舉止就能判斷陣法等級,這種事暮山聞所未聞。
“但你也不過就是個區區七品陣法師,有什麼囂張的資格?”詩燕冷哼道。
“臭丫頭,注意你的語氣!”
堂堂七品陣法師,何時低jiàn到被人用“區區”兩個字來形容了?
被詩燕一而再再而三的激怒,暮山已經在狂怒的邊緣,想要探知詩燕實力的耐心
也逐漸消磨殆盡了。
再不多說,抬手便轟出一掌。不管此女是誰,今也容不得她傲慢。
震怒之下出手,那一掌之威看得冷空賀等人都面色大變。
“小心”兩個字還沒有喊出口,掌印就已經飛了出去。
詩燕現如今實力如何冷空賀不知道,至少十年前詩燕還不到能和天階六層交手的地步,十年中能有多少長進旁人還不得而知。但畢竟只有十年光,對修煉之人而言彈指一揮間,就算能有長進怕也大不到哪兒去。
冷空賀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詩燕有個三長兩短。詩燕和詩蝶兩人是他最掛懷的人,這兩個任何一個他都不忍心看到有所損傷。
不過也只是侷限於擔心,並沒有貿然的衝過去。冷空賀知道,詩燕的實力遠遠不是修為能衡量的,詩燕最大的依仗是陣法,如果她動用陣法,就算換了冷空賀自己怕也沒好果子吃。
詩燕站著紋絲不動,而暮山推出的掌力在觸碰到她的前一刻,一層幽光在詩燕的外浮現。
轟然劇震,掌力爆發之威震得整個御獸關都搖搖晃晃。
暮山含恨一掌,威力肯定不容小覷。
就在眾人捏著一把汗看著的時候,紊亂的波動逐漸散去,露出了詩燕的形。
淡薄的光幕絲毫沒有受損,而位於其中的詩燕更是毫髮無傷,連衣服上的褶皺都沒多出一分。
“你……”暮山一雙眼死死的盯著詩燕上的屏障,毫無疑問,這也是陣法。下方一道陣法就讓他覺得驚奇,而這一道陣法,更是讓他覺得不敢相信。
什麼陣法能擋住他的力量,沒有八品,絕對做不到這樣的事。
如果是先前的那一道類似八品的陣法,他可能還不在意,但連續施展兩道,那問題可就大了。
“臭丫頭,你這是什麼陣法?”暮山目若噴火的問。
這種問題問出口,他自己也抱有一絲羞愧,他從來以自己的陣法造詣為傲,今居然認不出這女子施展的陣法,確實有一種孤陋寡聞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