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鳳等人所在,三人分列三角,三道濃烈的火焰於中央交匯。
在妖界,鳳凰、朱雀、金烏三族對火焰的cāo控能力無人能及。論火焰的力量,五界的眾多生靈之中,幾乎沒有能超過這三族的存在,哪怕是龍族,在火焰上也難以和這三族相提並論。
三人釋放的火焰不光是殺伐之用,更是化為一個囚籠,將其中的人死死的鎮壓籠罩。
屠蘇對五界來說都是一個大患,而九轉吞靈這樣的邪功,比之分魂之術來說有過之無不及。
一個分魂之術便能攪得五界不得安寧,若是再有屠蘇這樣的人存在,對任何種族來說都是大患。
火焰熊熊,那種灼的高溫,縱然是遠離戰場的人都能清晰的感覺到。
在下方一座座關隘中,那些仰頭觀望的人,全都是出神的看著這一切。
白鳳三人催動力量,而釋天和毘沙天二人表凝重的在一旁駐足而觀。
釋天臉色不太好看,時不時流露出毒。
之前和屠蘇的一戰,他被吞噬的修為是最多的,底蘊下降的極為嚴重。雖然還沒跌落天階九層這個層次,但少了的底蘊,起碼相當於幾百上千年的積累。
到了天階九層這個層次,力量的增長已經極為困難。想要將自己的損耗補充回來,也不知道要多長時間。
他袖下雙手輕輕拽緊,眼角流露出寒光。
對他們而言,修煉到如今的層次,花費了悠長的歲月,不知道耗費了多少的精力。但是這個名為屠蘇的男人,靠著一部邪功,輕易地將他們超越了過去。無論怎麼想,心理上都有些不平衡。
“此人若活下來,對我天界來說必然是一個大患。”毘沙天道。
“只是可惜了他懷的那部功法。”釋天靈力傳音,小聲說。
毘沙天扭頭看了他一眼,知道釋天心中所想的事。
一部能吞人修為的功法,雖然大家都以邪功相稱,但確實也有人之處。有了這部功法,至少能幫人節省數萬年的修煉時間,恐怕對這功法抱有念想的,不光是釋天一個人。
只是眾人心頭雖有念想,口頭卻不提。
釋天沉了一口氣,徐徐飛上前,來到白鳳三人不遠的地方。三人催動的火焰匯聚,那種高溫,連他都有些難以忍受。
三個大妖王,到底是能統領妖界的人,手段盡出的話,確實不能小覷。釋天自認為,哪怕是自己落入這火籠之中,應該也堅持不了幾息。
“白鳳,此人殺我天界天主,把他交給我們處置。”釋天沉聲說。
白鳳臉頰掛著汗滴,像這樣催動力量,對她來說消耗也不小。抽空扭過頭:“交給你們處置?你們在打什麼主意,我豈會不知。在打他主意以前,最好想清楚後果。”
“我沒說留他命,只是取他命之事,該由我神族來動手。”釋天又道。
朱兒沒好氣的回過頭:“你這老混球,大姐說的話你聽不懂還是聾了?你和我們只是暫時利益相投而已,等收拾完這個人,我們接著打,早晚要把你們神族打回老家去,別以為聯手一次,我就會對你手下留。”
釋天咬牙切齒,心罵這個不知死活的女子。朱兒之前就不止一次頂撞過他,他一直懷恨在心。只是玄機鏡的機緣更重要,他不想這種時候鬧得魚死網破。
只是能忍一次兩次,她三番四次口出狂言,釋天早就恨不得親手殺了她了。
“白鳳,這黃口丫頭的話我只當耳旁風,我只聽你一人回答,把此人交給我。”釋天哼道,“這場聖戰是幻天堅持的,如今他已死,你若把此人交給我,我可以做主,讓我神族收兵迴天界。我想你也不願意再看見你妖族子弟再死於戰火之下了吧。”
白鳳不比朱兒的蠻橫,她心地相對仁慈,幻天也是拿此說事。
至於收兵迴天界,這種承諾實在是可有可無。
要知道,屠蘇上可是有玄機鏡的機緣在。現在他在三個妖王的火焰中應該受重傷了,若是能把他生擒了。不但能得到他那吞人修為的功法,更是能想辦法把機緣給弄到手。
機緣這種東西雖然無形,但總可以嘗試一番。若是能成功得到,那就是有晉升道境的機會。比起更高的境界,區區一場聖戰又算得了什麼?
等到自己晉升道境的一天,什麼妖王,什麼蒼都,什麼魔君,這些還不都只能臣服在自己的腳下?
此刻制服了屠蘇,釋天心裡其實一片火,早有所圖。
白鳳美眸一撇:“朱兒的話就是我的話,此人若活在世上,早晚是大患。今我們能制服他,都是因為運氣的緣故,我勸你為了你的天界著想,別把主意打到他上。”
釋天心裡暗罵,他豈能讓屠蘇死在白鳳三人手上。雖然可能很低,但說不定誰若能殺了屠蘇,誰就能得到那一份機緣也說不定。不管如何,屠蘇只能是死在他的手上。
“你當真不把他交給我?”釋天冷著聲音問。
“你這人,大姐都說了,你怎麼還問?你們若是不想來幫忙,就滾得遠一點,少來妨礙我們。”朱兒氣鼓鼓的喝道。
釋天心底已經殺機四溢,只是表面不表露出來。
“忙,自然是要幫……再怎麼說我們也有共同的敵人……”他語調放得很慢,一步步走上去,“這等存在,的確不能留於世間。只是剛剛一戰,蒼都被其重創,生死不知,可惜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