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樓上,氣氛壓抑而詭異。
詩蝶身中一掌,嬌軀落到了幾十丈外。
誰能想得到,在這樣的時期,推出這一掌的人,會是同樣身為御獸門的一員。
司徒鴻途自己也傻了,只是和之前那種被龍皇威壓震懾後的失神不同。
這……根本不是他的本意……
安娜花容失色,急忙朝著詩蝶撲去。
詩蝶是在她眼前中的這一掌,詩蝶天階一層的修為,而這一記掌印,是天階三層之威。
天階三層出手,落在天階一層身上,會是什麼結果不用想也知道。
而同一時間,司徒鴻途也抬手將陣法重新關閉。
“詩蝶!”安娜一個箭步就來到詩蝶跟前,將詩蝶扶起來。
司徒鴻途修為比她高了兩個層次,僅此一掌,已經能夠致命。
詩蝶有些慌張,但本人好像沒受什麼傷。
“你怎麼樣?”安娜急促的問。
“我……我沒事。”詩蝶從地上爬起來,輕輕捂著肩膀。
在破開的袖口下,是一層軟甲泛著光輝。
安娜心神稍定,這才想起來詩蝶穿著九品的天靈甲,有這層軟甲護身,尋常的攻擊傷不了她分毫。
“司徒鴻途!”安娜怒火橫生。
“不是……安娜大人,不是的……我……”
“你還有什麼要狡辯的!”安娜震怒。
搶奪陣法的控制玉佩,出手襲擊詩蝶,任何一樣,都足夠理由將他就地斬殺。
“不是的,大人你聽我解釋……我一時慌神,我昏了頭腦……我……”
之前本來就心神動盪,受到幻天威壓的影響,他神志本來就處於混亂之中。剛剛出手,完全是無心之過。
要是他還清醒,哪可能做下這等事。
對詩蝶出手,那他在葉凌宇面前豈有活路?
悔不當初,可悔之無用。
“司徒鴻途,把玉佩還回來!”安娜厲喝。
司徒鴻途手中顫抖,正有把玉佩遞出去的心。
噌的一聲錚鳴,安娜手中一把長劍出鞘,劍尖直指司徒鴻途的面龐。哪怕隔著不短的距離,劍意也迎面而來。
司徒鴻途剛剛還想要伸出去的手稍稍往回一收,一顆心沉入谷底。
他能感覺到安娜此刻的殺意,也知道萬事休矣。
能夠在御獸門博取葉凌宇信任,他靠的是裝瘋賣傻。平日裝作笨拙,可不代表不知道安娜在時刻提防他。如今自己做下這等昏頭之事,就再不可能挽回了。他對詩蝶出手這件事,就算安娜放過他,葉凌宇也不會饒了他。
“安娜大人……萬萬不可開陣,大陣岌岌可危,您難道要為了那兩人,不顧滿城人的生死?”
“司徒鴻途,休要再胡言亂語,玉佩給我!”
司徒鴻途滿嘴苦澀勝過吃黃連,牙冠輕輕
咬緊。
事已至此,辯解無用。帶著苦笑徐徐走到城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