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兒子,咯咯咯……”
戰凌鳶笑的那叫一個開心,將壽字元寶丟給他,大大方方坐下吃東西。
若是其他女人,賈浩仁絕對坐對面養眼欣賞靚麗風景,可這女人不一樣,難得目不斜視坐在一側。
吃著吃著戰凌鳶突然來了句,“早點睡,明天你就沒好日子過了。”
語調很平淡卻帶著一股陰冷殺氣,賈浩仁打了個哆嗦。
“你想幹嘛?”
戰凌鳶笑了,“放心,不會……”
“好人,你在嗎?”
院門外傳來呼喊聲,賈浩仁起身走出去,“怎麼了郝叔?”
郝叔是這條街上很有名望的人,誰家婚喪嫁娶都是他張羅主事。
賈浩仁也很尊重他,原因很簡單,人家有個很漂亮的女兒,一直是夢中情人。
郝叔卻跟做賊似得低語,“那個女人的來歷不清不楚,你就讓她這麼搶走家產?”
賈浩仁苦笑,“我能有什麼法子,誰知道我爸會突然回來!”
“這都是命啊,你爸估計是被那個女人矇騙了,你看過他們的結婚證嗎?”
“這到沒有!”
“明天就要籤補償協議了,你還是謹慎點的好,別讓人騙了。”
這是唯一關心自己的人,讓賈浩仁心裡一暖。
可郝叔話鋒一轉,“還有件事,你怎麼跟疤臉打起來了,還撞壞了他的車?”
“不賴我哦,是他先開車撞我,再說也不是我打的。”
“他可不好惹,是周老三手下得力干將,聽說他們還搞見不得光生意,一個個心狠手辣……”見賈浩仁嚇的一縮脖子,郝叔安撫道。
“別怕,叔能保你平安,不過你得賠點錢才能把這事擺平。”
賈浩仁雙手一攤,“我沒錢。”
“嗨,都是那女人鬧得!修車和醫藥費可要不少錢,最起碼也得十幾萬,叔豁出老臉也就能抹個零頭。你先想辦法搞兩萬,叔先幫你說和說和拖延時間。”
賈浩仁的眼神狐疑起來,他可不是好忽悠的萌新。
真是人不可貌相,這是從我這打秋風來了?
賈浩仁一臉賠笑,“我這有十幾塊,你看夠嗎?”
郝叔的臉色一沉,“你在開玩笑?”
賈浩仁的臉色也陰沉下來,“是你先開玩笑,疤臉不算啥,我還把喪彪捅了,你能解決嗎?”
“呵呵,你就等著撲街吧。”郝叔甩袖就走。
賈浩仁吆喝一聲,“叔,你女兒長得真好看,介紹給我當物件唄?”
郝叔憤怒扭頭,“你要敢碰我女兒,我跟你不死不休。”
賈浩仁一瞪眼,“你信不信今晚我就鑽她被窩,她還會高興的岔開腿歡迎?”“誰在被窩裡岔開腿歡迎你啊?”
戰凌鳶從院門裡深處一隻手,用力擰住他的耳朵,又踢了一腳。
“把院子收拾乾淨,趕緊的!”
“疼疼疼,你不能把我當奴才使喚……”
夜色漸深,幹完活又洗了衣服的賈浩仁躺在床上睡不著。
今天的遭遇跟做夢似得,原本的計劃和平靜的生活徹底被打亂。
手裡擺弄著壽字元寶,琢磨著明天就想辦法賣個好價錢。
有了錢就能遠走高飛,離開這個讓他生活了二十多年卻依舊陌生,讓他感覺厭惡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