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
看到秋山義允居然低頭不語,吉佳良輔頓時就怒了,作勢就要拔出掛在腰間的將官刀。
還得是參謀長中川廣見事不對,急忙出聲阻止,不然只怕一場血案便會就此發生,“師團長閣下息怒!”
說罷,中川廣又投給秋山義允一個示意的眼神。
“師團長閣下,事情是這樣的。”
秋山義允再不敢有絲毫的隱瞞,只得將整件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聽罷,吉佳良輔更是氣得怒不可遏,又是參謀長中川廣及時出聲阻止:“將軍閣下,其實此事罪責不再秋山君,要怪只能怪這群支那人實在太狡猾,太卑鄙了,居然在距離臨淮關超過三十里的位置都設有埋伏。
試想一下,如果秋山君的計謀能夠取得成功,那咱們想渡過淮河,攻破敵軍的臨淮關陣地,還不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麼?”
聽完參謀長中川廣的一番分析之後,吉佳良輔雖然心頭仍有怒火,但卻是打消了不少。
這件事情或許有些冒險,但卻不能完全怪罪於秋山義允。
失敗,他們僅僅只是損失一些帝國勇士,而如果成功的話,那其中的好處,幾乎足以讓他這個師團長都有些不敢想象。
他之所以憤怒,其實只不過是因為白天失利,此刻又失利罷了。
現在少尉平復一點心情,自然不會再抓住這件事情不放,畢竟秋山義允一直都是他的左膀右臂。
一直戰無不勝,結果突然吞食敗仗,只怕換做誰,都不會高興吧。
看到師團長吉佳良輔沒有再怪罪自己的意思,秋山義允那顆提到嗓子眼的心,終於又重新落回了肚子裡面,轉過頭,衝參謀長中川廣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眼神。
“哼!這裡的事情,你自己看著處理吧!”
“我們走!”
吉佳良輔在狠狠的瞪視了秋山義允一眼之後,直接帶隊離去。
正如楊雲所預料的那樣,繼續渡河,他們不敢。
而在不能確定敵人的位置之時,再開火使用炮擊,除了浪費炮彈之外,根本起不到任何的意義,如此,自然只能打道回府。
師團長吉佳良輔離去,秋山義允終於是長舒了一口氣。
但要說此刻最慶幸的,卻並非秋山義允,而是伊佐一男。
因為師團長吉佳良輔不再責罰秋山義允,那麼秋山義允縱使依舊會責罰伊佐一男,但卻是不會再要了他的狗命。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秋山義允先是狠狠責罰了一番伊佐一男,而是也是帶隊離去,只留下伊佐一男,和他的幾百手下在這裡處理後事。
目送著旅團長秋山義允一行人遠去,伊佐一男終於再也堅持不住,直接一屁股跌坐在地面之上。
所謂處理後事,其實又哪裡有什麼後事需要處理?
不管是丟失的武器裝備,還是那些手下人的屍體,要麼留在了淮河對岸,要麼全都或沉入水底,或已經順流而下……
又是一個多小時過去,東邊的天空已經泛起一絲魚肚白。
而此時此刻,除了能夠聽到潺潺的水流聲之外,幾乎再聽不到其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