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顯棟怎麼都想不到,居然會碰到這樣的一個老師。
這不分青紅皂白的護短,也太過分了吧!
他張了張嘴,半晌說不出話來。
懟老師嗎?
不行啊……
那就這麼認了?
他渾身上下每個細胞都在拒絕。
不行,不能就這麼算了!
袁顯棟咬牙道:“老師,這是我們學生之間的私事,您不能隨便摻和。”
“哦?”鍾小年似笑非笑,手指輕推眼鏡,“你的意思是,我沒資格管教你們?”
“我不是那個意思,這裡是學校,您當然有資格,但是現在對事不對人,我們需要一個公平!”
“外面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贏了如何如何,難道……難道您想帶頭不認賬嗎?”
袁顯棟說話都用敬稱,但話裡的內容卻半點不客氣,已經直指鍾小年處事不公。
鍾小年頗有深意地看他一眼,看見周圍的幾十個學生似乎都意有所動,知道自己暫時矇混不過去,只好淡淡解釋起來。
“合理的賬我們當然會認,規則制定出來就是讓人遵守的。”
“但同樣,我們也會防範某些不軌的人,故意攪亂試聽,顛倒是非黑白,敗壞我們專業的名聲。”
“這位同學,看樣子你好像有很多話想說。這裡也不是合適的地方,要不你現在跟我到辦公室去,好好的把個中是非曲折說清楚,我一定還你一個公道!”
鍾小年說的大義凜然,讓人挑不出半點毛病。
但袁顯棟連他話裡的半個標點符號都不相信,這種和稀泥的手法他也很熟悉了。
只要現在先矇混過去,把事情從明面上拉到私下解決。
那他現在的大好優勢將會蕩然無存,現在支援他相信他的人,將會因為事情不明朗透明而產生懷疑。
如此一來,他本來可以挾制天勃的大義名分也自然消失殆盡。
袁顯棟叫道:“老師,有什麼話不能當著大家的面說,他們都是事情的見證人,有資格參與進來。”
“況且,我們當代大學生日後都是國家的建設者和參與者,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會熱心主動的貢獻自己的力量,老師你也不用擔心麻煩我們。”
鍾小年內心暗罵,臉上還是平靜無比:“行,那就在這兒說吧。”
袁顯棟道:“老師,我剛剛說的話句句屬實,不信您可以問在場的每一個人。”
“我們只是想要一個公道,您今天弄的這個挑戰到底作不作數?”
“當然作數。”
“那小拓擊敗了天勃,是不是事實?”
“……是。”
“所以我們要一份證明,過分嗎?”
“……”
鍾小年知道,不能順著袁顯棟的話說下去了,他必須掌握主動權。
“證明我當然會寫的,但是你好像不是當事人吧?”
袁顯棟振振有詞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大家都是B大的學生,見到的不平事自然都是分內事,小拓他被人欺負,作為他的朋友,我理應幫他出頭。”
“老師,您難道認為朋友之間不應該互相幫助嗎?”
這人怎麼這麼難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