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凡面帶笑意，神色中沒有半點勝利者的倨傲。
他看見TT戰隊總共五個人，沒有教練，沒有替補，四男一女，每個人表情上都有淡淡的苦澀和不甘。
但看見他們進來，沒有半分不滿及怨恨。
電子競技，技不如人，要學會低頭。
周凡一眼就認出隊長是誰——也由不得他認不出。
畢竟衛龍的辣條頭髮實在是太過拉風了。
雖然周凡很想問問他，大冬天的搞這種小髒辮冷不冷。
但是考慮到剛剛打完比賽，他又是獲勝的一方，這種話聽起來很有嘲諷的味道，想了想還是算了。
不過回頭倒是可以讓秦鳳青過來問問，反正他背的鍋也不差這一個。
周凡輕輕握住衛龍的手，手掌比他寬厚結實，但沒有他溫暖有力。
衛龍微微笑道：“真想不到，你們居然這麼年輕，操作實力就已經那麼強了。看來我們的確是老了啊……”
周凡搖頭道：“不，這和年齡沒有關係，純粹是技術上的差距。”
衛龍笑容一滯，這人會不會聊天啊，剛剛那句話只是客套知道嗎，只是想給大家找個話題而已，這一下直接把天聊死了，手都有點握不下去了啊！
看見周凡一本正經的樣子，衛龍忍住吐血的衝動，急急鬆開了手。
誰料周凡和衛龍錯身前，低低說了一句話，頓時讓衛龍神色大變！
“你還記得【我莫得感情】嗎？”
衛龍眼睛驀然睜大，但還沒來得及問下去，周凡已經走到下一個隊友身邊握手了。
衛龍滿肚子疑惑，望著周凡嘻嘻哈哈離去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
周凡走出擂臺，先沒管杜若雪他們，徑直走到不遠處的鐘小年身邊，擠眉弄眼道：“鍾老師，任務我是圓滿完成了，你說的話什麼時候兌現啊？”
鍾小年眨著眼睛一臉無辜：“任務，什麼任務？”
“哦，你是說出線啊，恭喜你們了！不愧是我們電競1班的種子隊，結束比賽都比別的同學要快！”
周凡呵呵一笑：“早知道你個老東西一肚子壞水，心眼兒都焉兒壞焉兒壞的。”
周凡拿出手機，找到其中一個檔案，輕輕一點，接著把揚聲器對準鐘小年。
“你們現在什麼情況，贏幾場了？剛剛答應我的事做完了嗎？”
鍾小年一聽，這不就是自己剛剛的聲音嗎？
雖然環境有點嘈雜，但還是一聽就能辨別出來。
這小子，什麼時候錄音的？
難道剛才故意裝不知道，不是為了提高要求，是為了讓自己重複一遍好錄音？
現在的人怎麼這麼壞呢！
鍾小年想到前些年的硬碟門事件，暗暗感嘆人心不古世風日下。
他內心暗罵一聲，臉上堆起笑容，對周凡說道：“老師上年紀了嘛，記性不是很好，你這一提醒我就想起來了，不就是那些陳年往事嘛，嗨，你想知道回頭我好好跟你說說。”
周凡收起手機，一本正經道：“我要聽真話！”
“真，絕對真，我可是老師，我說的話那還有假？”
“你說贏了有獎學金……”
“有！”
“拿冠軍了可以免課……”
“對！”
“小張是男是女？”
“男——嗯？你套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