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葉辰這麼輕易的就把自己佈下的封鎖陣給破除,對方也是楞了一下,然後問道:“你是怎麼發現的。”
“簡易的封鎖陣而已,又不是真正的五級封鎖陣,糊弄糊弄那些沒有見過陣法的還可以,就比如柴宇,但凡有點眼力的都能看出你佈置的這個簡易封鎖陣的陣眼在哪裡。要不然我怎麼會在這裡跟柴宇他們戰鬥,如果我不知道陣眼的位置,我肯定會在第一時間抓住你,先讓你把陣法解除了再說。”葉辰輕描淡寫的說道。
“原來如此,既然這樣,那我就等你們打完。”
而在另一邊,方如玉舞動的軟鞭迅如驚雷,再加上破防的效果,讓柴宇苦不堪言。當他看到葉辰揮手間破除陣法的時候,心神一頓,整個人的速度為之一緩,這就使得他錯過了閃避的最佳時間。
軟鞭呼嘯著抽在柴宇的左肩上,瞬間將他的左肩抽碎,甚至都沒來得及慘叫,趕緊朝另一旁躲避,因為下一鞭已經來臨。
“怎麼,你不是紫府三層的玄者嗎,怎麼連我的攻擊都不敢接啊。”,看著柴宇越來越狼狽的模樣,方如玉嘲諷道。
“你!有本事不用這條破防鞭,你看你能在我手裡堅持多久。”柴宇憤憤的說道,若不是因為這難纏的破防效果,以他的戰力而言,壓制方如玉毫無吹灰之力,而現在對方卻說著這種嘲諷的話,真是讓他鬱悶至極。
方如玉再次抽出一鞭,出手間快捷迅速,角度刁鑽如同毒蛇,以狠辣之勢抽擊在柴宇的左腿上。
咔嚓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柴宇咬著牙不讓自己發出慘叫,但僅剩右腿的話他根本就撐不了多久,更何況旁邊還有葉辰在虎視眈眈。自己真的要用那招嗎,那可是必死的招數啊,想到這裡,柴宇竟輕輕地笑了出來,難道不用這招自己就能活下去嗎。
望著再次抽來的軟鞭,柴宇沒有躲閃,伸出右手將軟鞭住在手裡,同時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但他始終緊攥住不放。同時體內的玄力開始暴動,經脈開始臌脹,身體上的青筋暴起,散發出的氣息就連葉辰都能感受到危險。
而此時的方如玉還未能察覺到危機的到來,雙手握住軟鞭,用力一扯,竟直接將柴宇的手臂給扯了下來,但奇怪的是,斷裂的傷口處沒有一滴鮮血流出來。
但在旁邊的葉辰卻發現了周圍的變化,方如玉所在的地面全部變作了血紅色,這讓他呼喊出聲:“方師姐,離開那裡!”然後迅速的朝著柴宇殺去,想要以他的死亡來阻止這招武技的施展。
“嘿嘿......咳咳......”葉辰的長劍刺入柴宇的心臟,這讓他劇烈的咳嗽起來,表情愈發猙獰:“沒用的,已經遲了,下去陪我吧!”
只見方如玉所在的地面頓時塌陷,那些血紅色的泥土好像是活過來似的,從四周八方朝著塌陷的地方湧入,竟直接將地面堵死。
而柴宇在說出最後那句話後,身上的血肉開始消散,轉瞬間就化作枯骨一堆。
再看方如玉塌陷的那處位置,地面堅固的猶如鋼鐵,葉辰一腳踹下去,竟然撼不動分毫。抬起殺生劍,朝著地面猛地一斬,這才將地面劃開一道裂痕,這讓葉辰看到了些許希望,沒有絲毫的猶豫,揮起殺生劍向下面挖去。
葉辰向下挖到五米的距離,這才發現了方如玉的那條軟鞭,然後他使勁的拽住這條軟鞭,同時朝著下面大喊一聲:“方師姐,聽得到嗎!”
就在這時,只聽從下方傳來破碎的聲音,這讓葉辰鬆開軟鞭,然後向著上面離開。就在他離開不久,底下的整塊土地碎裂,只見方如玉毫髮無損的從下面飛了上來,看的葉辰有些呆滯。
“師姐,你在下面什麼事都沒有?”
方如玉拍打拍打身上的塵土,說道:“我能有什麼事,也不知道柴宇怎麼想的,只不過是先將地面塌陷然後再從上面堵住,除了這土層稍微堅固了一點外,還有什麼作用。就這還當做壓箱底的招數,還妄圖殺我,開什麼玩笑。”
葉辰想了想自己剛才踹向地面的那一腳,再想著方如玉說的稍微堅固了一點,撓了撓頭,不禁有些懷疑自己的力量。
“咳咳,既然兩位已經沒了事,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啊。”旁邊那名佈陣的玄者突然開口。
這句話也將兩人的注意力轉移到他的身上,方如玉只是略微的看了一眼,然後就將目光移向其他地方。
葉辰則是冷哼一聲,說道:“你想就這麼一走了之?是不是有些異想天開啊。再怎麼說你也是此次的幫兇,你覺得我們能輕易的放過你嗎?”
“話雖這麼說,但我的陣法不也是沒起到作用嗎......”
“這就好比別人來殺你,但他們不僅沒有成功,反而被你反殺,只剩下其中的一個人活著,然後他說這件事跟他沒關係,他只是被人邀請來的,想要就此離開,你會放他離開嗎?”
“額......我......”那名玄者尷尬的笑了笑,確實,換作是自己恐怕也不會讓那個人離開的吧,畢竟對方的想法誰又知道,說不定就是放虎歸山,給自己徒留後患。
“你的陣法很強嗎?”葉辰突然開口問道。
說到陣法,對方的眼神瞬間變得不一樣,充滿了自信與傲然:“我的戰力雖然不強,但就單論陣法,在紫府期這個境界裡面,絕對能夠排進前十!不信我現在就可以佈陣給你看!”
“佈陣還是算了吧,我們也沒時間看你在這裡佈陣,不過我很好奇你的來歷,以你陣術師的身份,應該用不著柴宇的幫助吧,怎麼會欠他人情呢。”
此時方如玉突然開口插了一句:“因為他是棄徒,而且是魔都的棄徒,對吧,寒肖毅。三年前,魔都中突然傳出有一名弟子以陣法襲殺了同門師兄,事後有人替他求情,免除一死,但從此於魔都除名,應該就是你吧。”
寒肖毅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沒錯,當年殺害同門師兄的人就是我,但他該死!我親眼看到他去山下屠了一個村莊,只因為他心情不好,在功法上陷入了瓶頸,然後將整個村莊屠殺,連婦孺都不放過!直到有一天,他又屠了一個村莊,而那處村莊正是我所生長的地方!”說到這裡,寒肖毅眼中帶著恨意。
“後來我就在他返回宗派的路上佈下了陣法,親自領著他進入的陣法,最終親手斬下了他的頭顱,拿去祭奠我那些死去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