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們臨近幻海千山的時候,在宗派的門口他們看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傢伙,只見這個傢伙正圍著宗派四處轉悠,時不時的往裡瞅兩眼,然後再低頭嘀咕幾句,只不過距離太遠聽不清楚他說了什麼。
這時就聽見花勿語朝著方雷霆朗聲說道:“我說方宗主,我記得你們宗派在很久以前也是個大派來著,怎麼現在淪落到了這般地步,被這種傢伙在門口這麼羞辱,你們宗派都沒有人出來收拾他,這也太...”
說著說著,他就發現方雷霆跟葉辰的臉色越來越黑,然後他就很識趣的閉上了嘴巴,裝模作樣的看著飛舟下面的風景。
“咳咳...”葉辰抬頭看了眼方雷霆那張如同黑墨的臉,輕咳兩聲,非常尷尬的說道:“那個...宗主,實在是不好意思啊...這傢伙是來找我的...”
方雷霆聽到後,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如果只是花勿語說的那樣,那他完全可以把這個傢伙抓起來,然後處以極刑,以此來殺一儆百。但如果這傢伙是葉辰的朋友,那自己還真是沒有辦法對他下手,想到這裡越來越氣,最後竟看著葉辰笑了出來,咬著牙一字一頓的說道:“他真是你的朋友?”
“咳咳咳,雖然我也不想認,但事實的確是這樣。”此時的葉辰低著頭,根本不敢跟方雷霆對視,一是丟人,二是沒有底氣。
得到葉辰的再次肯定,方雷霆如同瘋了似的笑了出來,然後陡然衝向葉辰,抓起他的衣領就把他從飛舟上甩了下去,同時大吼一聲:“你也給我滾!”
葉辰只感覺一股無形的力量作用在自己的身體上,讓他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直挺挺的衝向宗派門口前面的地面,轟的一聲,整個上半身都被插進了土裡,但因為那股無形的力量,他自己沒有辦法從土裡出來,只能祈禱著誰過來把他拔出來。
就這樣過去了五分鐘,花勿語終於從宗派裡面跑了出來,看著依舊插在土裡的葉辰以及站在旁邊看戲的那個傢伙,大喊一聲:“還愣著幹啥啊,趕緊過來幫忙啊,要不是因為你這個傢伙在這裡鬼鬼祟祟的瞎晃悠,葉辰也不會被方宗主從飛舟上扔下來,結果你還在這裡看上戲了。”
聽到花勿語說這是葉辰,對方趕緊跑過去幫忙,兩人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葉辰從土裡拔出來,累的他們癱坐在地上喘著粗氣。而就在他們把葉辰拔出來的那一刻,那股作用在葉辰身上的無形力量驟然消散,這時葉辰才拿回自己身體的控制權。只見他站起來剛準備破口大罵,但想到這件事自己確實是不佔理,接著轉了個身,朝著那個讓他遭受懲罰的傢伙的屁股一腳踹了過去。
“放著好好的陣法不練,在這鬼鬼祟祟、神神叨叨的幹啥,結果害得我被那老頭從飛舟上面扔下來。”
這個鬼鬼祟祟的傢伙自然是按照約定來跟葉辰赴約的寒肖毅,此時的他一邊揉著自己的屁股,一邊解釋道,只不過聲音越來越小:“我哪裡鬼鬼祟祟的了,我只不過是在研究你們宗派的護宗大陣,一不小心著迷了而已...”
這一刻葉辰突然覺得,自己的宗派其實還是很仁慈的,對於這種跑過來研究自家護宗大陣的來歷不明的傢伙,僅僅只是因為認識自己便沒有把他亂棍打死,真是的非常的仁慈。
這時寒肖毅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指著不遠處的一個地方說道:“老大,在那裡還有一個渾身是毒的傢伙,雖然他跟我說認識老大,但我總覺得他不像是什麼好人,就佈置陣法把他鎖在了裡面。”
這句‘不像好人’使得葉辰跟花勿語同時翻了個白眼,就他剛剛那副鬼鬼祟祟的模樣,怎麼好意思說別人不像好人的呢。而葉辰聽到‘毒’這個字,瞬間就想到當初跟自己一起前往罪惡之都的墓碑,然後笑了笑,示意寒肖毅解除陣法。
“他叫墓碑,修煉毒功,也是我跟你說的那幾個兄弟中的其中一個,你現在得罪了他,以後自己多多注意吧。”說完,葉辰給他投過去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這...”寒肖毅一時間語塞,然後趕緊跑到佈陣的地方,一邊解陣一邊喊著:“墓碑兄弟,我不是故意的啊,你一定要體諒我啊,我當初只是覺得...覺得你很帥,因為氣不過我才佈陣把你鎖起來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就在陣法解除的那一秒,濃重的毒氣瞬間擴散出來,但接著就被墓碑控制住,凝成了一條毒龍朝著寒肖毅撞了過去。
在猝不及防之下,寒肖毅瞬間中招,兩眼一翻便倒了下去,隨後口吐白沫,渾身抽搐,怎一個慘字了得。
而墓碑似乎還不解氣,又走到寒肖毅的身旁踹了他的屁股一腳,然後才走到葉辰的身邊,頗為氣憤的說道:“老大,我能弄死他嗎?這傢伙騙我說他手裡有你留給我的東西,然後拉著我走到那邊,結果他早就在那裡布好了陣法,我剛過去就把我鎖在了裡面,更讓我生氣的是,這破陣法竟然剝奪了五感加靈識,完完全全的就是一個什麼都沒有小黑屋!而我,被他關在裡面足足三天!三天啊!”
葉辰強忍著笑意,回頭看了眼依舊在抽搐狀態中的寒肖毅,輕輕的搖了搖頭:“這恐怕不大行,他在陣法上的造詣很強,而且在你之前就已經決定追隨我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你以後同生共死的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