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問問那個市裡的情況也好,打定主意直奔郊區,沒打車,步行,敢拎著一袋子錢在黑夜下行走,他也算是臨水縣第一人了,也在納悶,怎麼沒有劫匪來搶劫自己,正好過過手癮。
難道非得一邊走一邊喊:我有錢?
周叔家的“拳場”還亮著燈,不出意外應該是周飛在訓練,他沒有敲門,因為周叔家大門也很少上鎖,畢竟陪練不是天天有,周飛打周叔根本不過癮,他們也盼著有個小偷盜賊之類的上門/服務。
來了就不能走,放在拳臺上比劃幾個回合再說。
進了門,周叔和周飛都注意到,但都沒分心,也沒問,周叔帶著一身防護具,老胳膊老腿實在經不起周飛折騰,頭上安全帽、呼吸、護腕、身上穿著兩層救生衣,動作遲緩,捱打的時候能減輕很多疼痛。
周飛下手毫不留情。
尚揚等了等,決定自己有必要親自上陣,在旁邊房間熟練找出自己的運動裝換上,跳上拳臺,把周叔換下去,三個月的陪練從未反擊過,而今天決定讓周飛試試。
第一回合,尚揚用了五分力。
第二回合,尚揚用了七分力。
第三回合,尚揚用了九分力。
沒等到第四回合,周飛已經躺地上。
其實有句話他一直憋在心裡沒說,從周飛九個回合打不倒他的那天就知道,周飛不適合再練拳擊,根本沒發展,以他在拳擊上的投入,完全可以在市裡找個房子安享晚年,或者在農村買個院子,畢竟這裡一片殘垣斷壁,根本沒什麼人氣,說難聽點,與荒山上的無名冢沒什麼區別。
“昨天去哪了?”
周叔沒管躺在地上,不甘心望著天花板的周飛,而是對走下來的尚揚問道,他昨天去給尚揚助威,結果可想而知。
“市裡!”
尚揚身邊能說話的人確實不多,除了那幾位就是母親趙素仙,隨著年齡的增長,有些話是最沒辦法與母親開口的:“昨天去市裡處理點事,後半夜才回來,我來是想告訴您,以後不在俱樂部打拳了”
“葛中給你解約了?”
周叔把水杯遞過來。
尚揚喝了一口,隨意道:“算是吧,把我轉讓了,給市裡,好像也是拳場,在哪都一樣,把合同打滿,資本積累夠了再想辦法幹別的,只是回臨水的時間不一定,得提前告訴您…”
他說完,等了十幾秒,不見回應,周圍靜悄悄一片。
扭過頭才發現周叔怒火中燒的站在原地,還以為是自己說錯了什麼話,或者周圍有什麼東西,看了看,並沒發現。
詫異道:“有問題?”
“草他媽!”
周叔陡然爆喝出來,震的躺在地上週飛都扭過頭,不解的看著,周叔眼裡瞬間佈滿紅血絲,並不感性,繼續罵道:“這個王八犢子,挨千刀的畜生,他就不是人操出來的,斷子絕孫、生孩子也沒屁/眼…”
尚揚越看越費解,周叔很少罵人,而今天罵葛中,竟然吧所有詞彙都用上。
敏銳的察覺到這件事不尋常。
“聽我的,現在去找葛中,不對不對,去找你認識的所有人,只要有能量的人都找,一定要從合同中抽身出來,一定,千萬!”
周叔罵道缺氧,說話語速越來越快,越來越焦急。
“市裡拳場有問題?”
尚揚之前並沒覺得什麼,拳場嘛,大地方無非就是高手多一些,臨水縣的知名拳手,在哪裡不能名列前茅了,性質都一樣。
周叔咬牙切齒,下意識看向地上的周飛:“你出來!”
他說完,誰先走出,來到更衣室。
尚揚心裡越發嚴肅,跟了出去。
ps:資陽龍霸霸,二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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