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星遙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緊張又嚴肅的模樣,好像是十八年來最重要的一場談判一般,她在心裡整理了一大串的詞彙,最終,福至心靈一般的開口,說道:“我不要那個鐲子,你也不要程悅,好不好。”
顧弈辰的瞳孔,猛然一緊。
他好像從她的語氣中聽懂了什麼,但上一秒盛彥的電話以及夜星遙的反應實在讓他有些煩躁,突然之間聽到了與他預料之中相反的詞語,顧弈辰一時間還有些回不過神。
然後,就看到夜星遙垂著頭,似乎不敢看他,不知是緊張的,還是羞澀的。
她繼續道,聲音輕如鴻毛:“前段時間我知道了這個鐲子的來歷,就想著去還給盛爺爺的,可惜他和盛彥去了國外,我沒趕上……不過他們好像這兩天就要回來了,我會把東西物歸原主的。”
“顧弈辰。”夜星遙微微揚起了頭,她叫著他的名字,而不是撒嬌頑皮耍無賴的時候,會叫這的小叔叔。她咬著下唇,繼續道:“我不知道你臨走的時候,說的那句話的含義,但是,我卻已經有了答案。”
“我……我想和你在一起。”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就有了這種微妙的期待,可卻因為那次聽到了顧弈辰和盛彥的對話之後,他將他們兩人的關係定義為簡單的‘監護與被監護’的關係的時候,她那種萌動的心,就徹底的被扼殺了。
她再也不敢生出什麼非分之想。
即便有時候心裡會微微發酸,她也不會表露出絲毫的軟弱,反而以一種叛逆的姿態,去對抗那種對他的依賴。
對他,對自己,她沒有什麼規劃,只能破罐子破摔的走一步算一步。
只是罐子還沒來得及摔破,他卻以一種強勢的姿態強迫著她面對她從來不敢越雷池一步的那條線,那層紙。
在老爺子為他準備的相親當天,在盛家送她傳家寶的當天。
他讓她,在兩個男人之間,做一個選擇。
夜星遙到現在都不敢百分百確定顧弈辰的意思,但她,卻想要試著孤注一擲了。
至於結果,她是一廂情願,或者自作多情,所有的一錘定音,都落在了顧弈辰的身上。
顧弈辰就這樣安靜的凝視著夜星遙,她巴掌大的小臉之上,那雙清澄又水潤的雙眸,褪去了頑皮狡猾,卻多了一分惹人愛憐的柔軟。
顧弈辰覺得自己的情緒就像是坐上了雲霄飛車一般跌宕起伏著,此時因為她的話而升起了一抹狂喜,但表面上,他還是努力的保持著傲嬌高冷的表情。
“在一起?”顧弈辰一挑眉,單手撐牆,將她困在了臂彎之內,明知故問到;“你說的在一起,是怎樣的在一起?”
夜星遙張了張嘴,有那麼半秒的詫異,而後,她結結巴巴的道:“就是。就是……”就是那種男女之間的在一起,奔著與子偕老的在一起,可話到嘴邊,她卻不知道怎麼直白的表達了。
顧弈辰看著夜星遙急的抓耳撓腮,又羞又怒又急,還欲言又止的模樣,完全激發了他想要繼續逗貓的惡俗情趣。邪性boss,放肆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