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回天海的當天,楊辰下令,所有工作按照之前的繼續進行,所有一切,都謹記九字真言,廣積糧,高築牆,緩稱王。
總之,與低調越好,低調到讓所有人都忘記了天玄宗的存在,這就更好。
同時,楊辰和墨塵商議之下。決定啟動一個“精銳”計劃,在總體最大限度最大速度提高天玄宗戰力的情況下,再培養出一批精銳中的精銳門眾,作為天玄宗的核心力量。
這批門眾,需要精心挑選,除了資質和身體條件等硬性條件必須嚴苛篩選之外,還必須對天玄宗絕對忠誠,絕對服從所下達的任何指令。
然後將篩選出來的這部分門眾,單獨劃分出來,然後由楊辰親自為他們針對性的制定出一系列修煉和訓練計劃,然後由墨塵親自監督執行。
所有一切都在井井有條的進行著,楊辰負責把控大局和方向,偶爾有重大突發事件的時候,再出面處理一下,其餘的大部分事宜,全部放權給墨塵和馬濤等人。
楊辰索性當起了甩手掌櫃,並不是他懶惰,而是他懂得。真正的統帥應該做什麼。
自己牛逼不叫牛逼,讓跟著自己的部下變得牛逼,這才是一個統帥真正該做的事。
半年之後,天玄宗已經生機勃勃,實力突飛猛進,但外表卻依舊平靜如潭水,絲毫不惹人注意。
偶爾也避免不了和附近門派發生一些小摩擦,但楊辰都選擇退讓,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錯,每次事情發生過後,都會派人帶上一些珍寶前去示弱賠罪。
這件事一直由李貞負責,馬濤向楊辰提出過,這種事他也可以搞定,但卻被楊辰拒絕了。
“我知道大道理你都懂,但這些事兒你還真做不了,就讓李貞去做吧。”
楊辰非常清楚他這幫兄弟姐妹每個人的特點和長處短處,馬濤的頭腦的確可以勝任這件事,但和李貞比起來,馬濤擁有最欠缺的一樣東西,那就是心性。
馬濤在同齡人當中,絕對算老成持重的,但和李貞比起來,他還差點兒意思。
道理誰都懂,但很多都做不到,原因是人戰勝不了自己的情緒。
帶上禮物跟人賠笑道歉這種事,一兩次可以,但次數多了,馬濤必定會不耐煩炸毛。
只有李貞才有這個心性,不管躲窩囊,多憋屈的事,她都總是能夠做到笑臉相迎。
這天,楊辰跟墨塵等人在營地商量下一階段的訓練計劃,結束以後都快晚上十二點了,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李貞的車從外邊開過來。
“怎麼晚才回來啊。”楊辰笑著上前打了聲招呼,幫李貞把車門拉開。
“喝了點兒酒。”
李貞臉頰有些微醺的紅暈,看著她這個樣子,楊辰心裡邊挺心疼的。
李貞乾的這活兒,看起來很輕鬆,但壓力和強度其實甚至不亞於每天帶兵訓練的墨塵。
李貞累的事腦子,累得是心,天玄宗所有外交工作,由李貞全權負責,每天周旋於周邊各個大大小小的修武勢力當中。
天玄宗雖然以低調為主,但要做到真正被人忽略,那也是不可能的,畢竟好歹也是一個正統修武宗門。
別人可以不知道天玄宗,但天海市周邊這七八個修武勢力可不能看不見眼皮子下邊的東西。
這些修武勢力規模都不大。屬於低等門派,因為太洪宗的那件事,他們倒是沒有吞併天海的念頭。
不過,隔三差五找點不痛快,然後撈點好處還是可以的。
李貞就負責跟他們周旋,處於弱勢的一方跟人周旋,是一件很累的事,即使是曾經有著工作狂之稱的李貞經過這半年的折騰,臉色也是憔悴了不少。
“今天又是什麼事?”楊辰幫李貞拉開車門,然後扶著對方下車。
“安北楊家的一個家族子弟,昨天在安北突然失蹤,現場的各種證據指明。天玄宗就是最大的嫌疑人。”李貞淡淡道。
楊辰皺了皺眉,“怎麼可能,我們從來就沒有沾染過安北那邊的事。”
楊辰早就給天玄宗下了禁令,沒有得到批准,所有人不能因為任何原因擅自離開天海地區,所以安北楊家的事兒根本不可能。
“是不是我們做的都不重要。”
李貞苦笑道,“有沒有人失蹤,現場有沒有留下牽扯到我們的證據,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楊家那邊怎麼說。”
“這幫孫子!”
楊辰罵咧了一句,“真他媽給我們姓楊的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