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松有些不悅,當然肯定不是對楊辰同情。
他本性並不壞,但因為成長環境家庭背景,以及受到的薰陶,所以他的某些觀念和圈子裡的人是一樣的。
就比方說,這個世界大部分人的性命,是不值錢的,他們弱小,而弱小就是原罪,像踩死一隻螞蟻一樣,沒人會去在意一隻螞蟻的生死。
但弄殘一隻螞蟻,和弄死一隻螞蟻,還是有那麼一丟丟的區別。
這幾天李威不知道犯了哪門子的邪火,就跟一隻瘋狗一樣,逮誰咬誰。
這次出來五天的時間。路上就弄出了兩條人命,重傷好幾個。
每一次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只要李威不爽,看誰都不爽,就拿前天永州那個人來說。人家好歹也是當地大家族子弟。
大街上擦肩而過,只是一個眼神沒對勁,對方罵了幾句髒話,李威就當街把人活活打死。
雖然,這種事情對他們這個圈子的人來說。也就是一個電話就能解決的事,但也總不能這樣一直下去啊。
要是被家裡的老爺子知道他們在外邊胡作非為,少不了一通臭罵。
不過,這次貌似也怨不得李威,前邊那小子貌似是在自己找死。
李威讓他跪下被車胎舔乾淨,頂多讓他全身癱瘓,這已經是天大的慈悲了,可是,那人非得朝陰曹地府擠,誰也攔不住啊!
果然,李威身上陡然間迸發出一道極其狠厲的氣場,面色陰冷,眼神如同閃著寒芒的刀刃一般。
這股濃濃的氣息瞬間瀰漫開來,所有人頓時感覺胸口一陣毫無理由的壓抑,似被壓上了一塊巨石一般,呼吸顯得十分費勁。
滴滴滴——
所有汽車的警報突兀的閃爍起來,這股氣息看不見摸不著,但卻如同實體一般,就連汽車的感應器都受到了影響。
“擦,好強的殺氣!”
鄭松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心裡邊雖然很煩李威這隻瘋狗,但也忍不住讚歎一聲:“看來他的修為又突破了啊,上次見他靈氣外放都還沒那麼強。
這人雖然討厭,但不得不承認,真的是個天賦異稟的奇才,這麼強勁的殺氣,連我都感覺有些害怕。”
“只不過他的天賦用錯了地方。”
後排的女人自始至終都顯得極為平靜,雖然鴨舌帽簷壓得很低,並看不清她的眼睛,但總給人一種能夠洞悉一切的感覺。
語氣似乎惋惜又似厭惡,“如果他能聽他老爺子的話,把他那身本事用在部隊的話,也算是物盡其用。”
“省省吧!”
鄭松靠在椅背上,“李威的性格和品行,讓他去從軍,百分之百是個禍害,他眼裡只有他自己,是個自私到骨子裡的人。”
“這叫不知天高地厚。”
女人輕輕嘆息一口,“要怪,就怪他家裡那位老太爺。李威今天這個性格,就是他家那味老太爺一手寵出來的!”
“這個我贊同!”
鄭松用力點頭,十分贊同女人的話,“李家在燕京也就那樣,外表光鮮,其實外強中乾,只能算二線家族,可他家那老爺子,硬生生把李威寵得比一線還要一線。
要不是李威修武天賦異稟,身上還有幾分可取之處,就他那德行,不知道早就死幾次了,”
說著,鄭松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比起在他車上後排睡覺那隻怪物,李威還是差了那麼一點。”
女人輕輕搖頭,“不是一點那麼簡單,李家如果沒有後排睡覺那隻怪物的話,三年前那場危機就已經覆滅了。”
“不過那隻怪物跟李威一個操心。空有一身本事,卻從來沒用到正道上!”鄭松瞥了瞥嘴。
二人不再說話,各懷心思的看著前邊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