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是王家姑娘肚子裡有了,才如此著急要把人嫁出去,媒婆心裡有了懷疑,朝著王家姑娘走去。
王家姑娘坐在炕邊,手裡拿著一方絲帕,正在不斷的抹眼淚,那副傷心的樣子似乎得了不治之症。
媒婆走了過去,輕拍姑娘的手臂,放低聲音說道:“姑娘為何如此傷心,莫非不同意這樁婚事,如果不願意,我是可以去回絕的。”
王家姑娘一聽,臉上露出似是痛苦又無奈的表情,但緊閉嘴唇,站起來就往自己屋子走去。
媒婆仔細看著王家姑娘走路的樣子,雖然步履匆匆,但就這種走路的姿勢,還真的不是一個姑娘家的樣子了。
至於那道聲音說姑娘肚子裡有崽子了,她真的看不出來,畢竟她的職業是媒婆,不是醫女,即使是醫女,也要把脈才行。
媒婆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似真似假的說道:“王家姐姐啊,我說還是過半年再嫁到香家去才好,你家姑娘繡活這麼好,還能為你們多攢幾兩銀子不是。”
“我都說不行了,下個月一定要過門,你還要不要媒婆銀子啊。”
王家媳婦心裡正著急著呢,里長媳婦來說親的時候,他們還不想攀這門親,故意把彩禮說得高,連分家的話也說出來了。
沒料到剛過了幾天,自家閨女就說她肚子裡懷了崽子,而且崽子的爹還是她孃家侄子,一個已經成了親當了爹的男人。
當初孃家侄子總是有事無事的來自家家裡,因為從來不曾空過手,她對這個侄子的到來也是歡迎的。
哪曾想到一來二去,自家姑娘居然被這個孽畜給迷倒了,不但失了身,還懷上了孽種。
原本想著一碗藥打掉這個孽種的,無奈她家沒人懂醫理,平頭百姓去藥鋪拿藥還得需要大夫的方子才行,不然這種藥人家是不會隨便給你的。
那只有嫁給孃家侄子,而且也只能做妾了,可王家姑娘又不甘心做妾,等表哥又一次上門的時候,就把此事說了出來。
原本希望表哥能休了他的原配,然後自己穿上大紅嫁衣嫁過去,可結局太令人意外,表哥當面說回去商量商量,結果卻不來了。
沒有辦法,王家媳婦找上門去,另她寒心的是自己的大哥居然還指責她教女無方,閨中yi
亂,這樣的女人他們家是不會要的。
王家很想打上門去,但這樣一來,自家閨女的名聲將徹底毀了,以後不要說嫁人,不浸豬籠已經很好了。
萬般無奈之下,想趁著肚子還未顯懷,就找戶人家嫁了吧,到時候就說是坐床喜,至於孩子出生的日子提早一個多月,就說是早產。
媒婆被王家媳婦無端端的發脾氣給弄出了脾氣,想到手裡的一兩銀裸子,還有香家未曾到手的五兩銀錠子,不由的也冷笑道:
“我當了十幾年的媒婆,只看到孃家要多留姑娘兩日的,沒見過如此著急要嫁姑娘的,莫非你家姑娘有什麼隱疾,急著出嫁不成。”
“你……”
王家媳婦心中一凌,但同時意識到自己太過焦急,讓媒婆心裡有所懷疑了,只能先軟了下來。
“你說啥呢,我家姑娘好著呢,你可不能敗壞我家姑娘的名聲,不然我可跟你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