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很清楚這一切是託了誰的福,這份恩情他會永遠記著!
岑問並不知岑武所想,只覺得有些奇怪,M國的治療費用之昂貴,堪稱世界之最,沒有該國醫保的外國公民,要在那裡動手術,手術價格可以用離譜來形容。
大伯一家的收入很普通,怎麼支付得起費用?
“堂哥,給小軒手術,你家裡花了不少錢吧?要是遇到困難,我手頭還能拿出2萬來支援你。”
岑問誤會了。
他以為岑武千里迢迢回家是來籌錢的,於是蒙生了幫一把的心。
岑馳軒是他看著長大,關係一向親暱,他都不等岑武開口,就毫不猶豫把手裡的餘款交代了。
“沒有,沒有,我不是為了錢來的。”岑武擺擺手,些許尷尬地說。倒不是尷尬岑問的誤解,而是尷尬不知道怎麼解釋小軒的手術費。
當初平叔特意交代,不讓瞭解手術的真實費用,也不能和任何人說起手術費的事。
想來就是為了隱瞞岑問。
在M國,小軒的治療待遇一直享受著最高檔次。就算岑武一家再不懂,也能猜到小軒在M國治療的每一天都花著巨資。
而他們之所以能享受福利,全託了堂弟岑問的福。
平叔是在看在岑問的面子上,才幫了他們一家。岑問至今都不知道平叔在背後為他默默付出,必然是平叔的有意為之。
岑武是個講規矩的人。恩人說不能說,那他就絕不說。
隔著這一層紙的真相,真是夠讓人撓心的。
“有個好心人給了小軒一個國外醫學實驗的名額,我們這才有機會帶小軒去M國治療。參加醫學實驗的治療費是全免的,所以經濟上我們沒啥壓力。”
醫學實驗的藉口,是平叔事先安排好的,否則以岑武老實巴交的見識,肯定想不到。
“原來如此,小軒的運氣可真好。每年有無數的失聰兒童,真正能得到救治的少之又少,這說明小軒是有福氣的孩子,他的福氣都在後頭呢。”岑問感慨著,深信不疑地說道。
“是呀,是運氣好。”岑武笑。
確實是小軒運氣好,得了貴人相助。
小軒命也好,做了岑問的侄子,否則哪來的運氣?
他看著還一無所知的岑問,忍不住心生羨慕,能被眷顧的人都是幸運的,貴人如此重視堂弟,未來堂弟的成就恐怕不是普通人可以想象的。
“堂哥,等你回M國後,記得告訴小軒,讓他好好加油,二叔叔等他回來,給他買最喜歡的大黃蜂。”
“好,我一定會把話帶到。”
“對了,堂哥。老家那邊情況怎麼樣,前段時間勞煩你和大伯為我作證,得罪了林綵鳳和岑天宇,他倆回家後有沒有去找大伯麻煩啊?”岑問關心地問。
“沒事,管他們呢。”岑武不屑地撇了撇嘴。
他早就看不慣林家那對母子了,以前看在親戚的臉面上,維持著表面的平和,現在既然都撕破臉了,就更沒什麼好假裝了。
不用戴著面具去社交,也是一件痛快的事。
“你猜的沒錯,林綵鳳回村就跟我們家鬧翻了,我們不搭理他,她就跑遍整個村子罵你大伯,那些話要多難聽有多難聽。”岑武皺起眉,臉上的厭惡不加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