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鍋抱起小和尚,讓其坐在自己腿上,摸了摸他的小臉蛋,道,“胖嘟嘟,沒瘦。”
轉頭就看向畫師道,“你們是怎麼來到河中府的。”
畫師想起這,就是一把鼻涕一把淚,道,“說起來,都是苦,都是淚,一路上沒吃沒喝,靠在一雙腿,就走到了這。”說完,舉起酒杯,一口悶。關中四鬼心中誹謗,你苦,你累,都是我們幾個在輪流揹你。我們才苦,我們才累。
畫師給帥鍋倒了一杯酒,說起來,帥鍋第一次喝酒,是在殺人之後獨自買醉。
帥鍋喝了一口,道,“你的行李,畫作,馬車我都帶來了。”
“你都帶來了?”
帥鍋把事情經過仔仔細細說了一遍,畫師直誇他大膽,跑了之後居然還敢回到客棧,就不怕半截入土四人組追過來,待聽到最後他們又遇到了,被一個老乞丐給唬住了。
畫師哈哈哈大笑。
而在一旁的關中老人,聽的膽戰心驚。
原來他的幾個兒子又跑去劫鏢,還是劫人家龍門鏢局的鏢。上次,人家給他面子,把幾個人放了。可這幾個傢伙不知死活,劫鏢還遇到了半截入土四人組,那幾人窮兇極惡,殺人如麻,連他見到都要繞著走。
這幾個小兔崽子能活著真是萬幸。
關中老人老來得子,一來就是四胞胎,可這四胞胎怎麼就這麼不讓人省心。
惹的禍一次比一次大,要是有一天自己不在了,那他們又怎麼在江湖上立足呢。
關中老人心道,看我回去不整死你們,笑呵呵對著幾個兒子道,“你們真是長能耐了!”
關中四鬼幾個都嚇的要死,就四鬼還不知情,還以為是誇獎的話,傻乎乎道,“還好,還好。”
幾個哥哥都想錘死這個弟弟。
關中老人一愣,看著這個愣頭青,滋滋牙笑了笑,笑的很滲人,“人才,你真是個人才!”
四鬼以為這是對他的誇獎,道,“那裡,那裡。”
其他幾個趕忙捂住他的嘴,怕他說出更大的禍。
而且他也聽明白了,這畫師是真畫師,就是一個繪畫的,沒有半點武功。
聽他們講完,關中老人站起身,與畫師告了一聲別,對著關中四鬼道,“走!”就領著關中四鬼走了,走時,還說了聲,賬我結了。
畫師一頭霧水,“怎麼突然就走了。”
反正銀子到手了,還在乎個鬼的徒弟,說起這幾個半路徒弟,怎麼有點捨不得。
酒過三巡。
帥鍋道,“什麼時候出發去敦煌。”
畫師道,“急什麼,你難道沒有聽說嗎,比武大賽就要開始了,如此難得一遇的場景,我倒要好好看看。”
帥鍋一聽就不樂意了,浪費我的時間,就是謀財害命,帥鍋直接嘶吼道,“加銀子!”
畫師淡淡說道,“銀子,小意思。”懷中有關中老人給的三百兩銀票,心裡有了底氣。
有了銀子,那一切都好說。
......
河中府,黃河邊,比武臺。
一邊黃河在咆哮聲,一邊武者在比武。
比武臺下,有觀眾,江湖採風,賭局開盤登記處。
觀眾看比賽時,還喜歡押注,就如同現在上臺的是武當凌如風,凌霄閣魏江南,他們的比例都是一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