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如是這些天過的其實並不算輕鬆,呆在這鬼王城王宮之中總覺得有一些不明不白的意味,怎麼說呢?實在是奇怪!
就說江漓漓剛離開的第二天,他循規蹈矩教華採讀書寫字,正仔仔細細觀摩著華採的字跡,還未曾提點半句就看見馬卿來這廝一把踹開門跑了進來,絲毫不理會華採的臉色,匆匆忙忙拉起成如是,大聲道:“你還在這裡做什麼?有事兒,你快跟我來!”
成如是心中一驚,如今自己可是在給華採大小姐做功課,你就這麼將我拉走就不怕華採大小姐生氣麼?成如是連忙望了華採一眼,華採卻極為少見得面色如常,只道:“去吧。”
華採這副姿態可不代表成如是真敢離開,就算是成如是想離開,但是必要的態度還是要表決的吧,連忙一把甩開馬卿來的手,衝著馬卿來大聲喝道:“你做什麼?我如今幫貌比天仙的華採小姐學字,你怎麼能隨意將我拉開?起碼,起碼得拿出一個理由來不是?”
馬卿來愣了愣,也跟著瞥了華採一眼,轉頭衝著成如是道:“真有事兒,有人要見你!”
“誰?!”成如是心中一驚,心想莫不是那將軍打上門來了?萬分悔恨,心想自己就不該聽華採的話,就應該將那玫瑰給送回去,在好聲好氣給人家道歉,若是賠償的話自己傾家蕩產給他賠下來。
“哎呀,你莫要管了,你跟我來就是了!”馬卿來極為不耐煩。
成如是哪裡願意跟馬卿來一起走?這可是自己身家性命的大事兒!連忙擺手,“不去不去,我不去!不行,我還得快快跑路了,這可是關係我的項上人頭!我跑到哪兒去呢?江漓漓還沒回來呢!誒,對了,你們這王府之中有地牢沒有,將我關進去避一段時間風頭,等江漓漓那廝回來之後我就趕緊跑路了!”
馬卿來啞然失笑,“你想什麼呢?可不是有誰來找你麻煩的,是。。。”
成如是忙問:“是什麼?”
“哎呀你跟我來便是!”馬卿來道了這麼一句之後一把拽住了成如是的衣領子,又衝著華採歉意一道,道了一聲借用片刻之後拖住成如是慌忙跑出了門。
不多時,就到了那鬼母的院子裡頭,成如是狐疑,“帶我來這裡做什麼?見我的人就是鬼母?”
馬卿來搖頭無奈道:“也不曉得你這小子是走了運還是倒了黴,應當是走了狗屎運!不管了,你且進去吧,有人要見你!”
成如是小心翼翼走進鬼母的院子裡頭,便見六彩娘娘正與鬼母兩人說笑,愣了愣之後問道:“劉彩娘娘您怎麼來了?”
六彩望見成如是之後眼中一喜,連忙噓寒問暖。
成如是受寵若驚,只木訥回話,也未曾聽出六彩的話語之中有什麼意味。
一連便是一個下午的時間,六彩娘娘同成如是一問一答有一個下午的時間,成如是從頭到尾都未曾曉得六彩問了一些什麼。隨後六彩又衝著成如是溫和一笑,道了一聲自己還得去拜會城主之後便離開了。
成如是一頭霧水,轉頭望著鬼母,“這怎麼回事兒?”
鬼母只是一挑眉,意味深長一笑,最後罵了一聲滾!
成如是下意識道了一聲好勒,轉身走了幾步之後忽而納悶道:“我也沒做錯什麼事兒?你罵我做什麼?”
鬼母咯咯笑。
接下來幾天成如是便感覺更怪異了,馬卿來吃酒不叫他,每次與囫圇子兩人酩酊大醉回來遇見他之後都連忙跑得遠遠的。
成如是跑上前去問你們兩人怎麼了?
馬卿來臉色沉重,“我可沒有叫你吃酒啊!你別跟著我!”
成如是心中暗暗罵道:“不就是不叫我吃酒才叫人生氣麼?你竟然還如此理直氣壯?”
馬卿來甩下囫圇子跑得飛快。
囫圇子正欲逃,卻被成如是一把拎住,一嘴酒氣道:“我只是一隻小松鼠兒,我什麼也不知道!”
囫圇子掙脫了成如是的手之後也緊跟著跑得飛快,險些一頭撞到樹上。
成如是大惑不解。
隨後,這鬼王城之中下人的態度似乎也有了一絲異樣,原本雖然也算是恭敬,但卻顯得有些生分,畢竟是陰陽之隔,猶如天。而此時這些下人竟然是一個個都衝他一臉笑意,遠遠望見他之後還會招手問好。
成如是摸摸鼻子,心想是不是因為自己的相貌才叫那些侍女對自己笑臉相迎?
沒再理會,可更加怪異的是那六彩時不時敲門與他相談,可也未曾問什麼重要的事兒,無非就是一些家長裡短,例如今天過得好不好啊?家中父母是否建在?以後有何想法?
等等等等。
成如是不敢不耐煩,可終歸是滿腹懷疑,終於忍不住跑進了鬼母的院子裡邊,衝著鬼母道:“這些天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啊?我怎麼感覺你們每個人怪怪的!”
鬼母只是笑,未曾做聲。
成如是不依不饒地盤問,甚至一屁股坐在地上耍起了無賴,說若是今日你不給我交個底兒的話,我就不走了!
鬼母眯著眼睛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