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先低著腦袋,沒敢看劉鄲,取出一份卷宗請侍奉在劉瞻左右的宮女遞給了劉瞻。
劉瞻仔細看了兩眼之後臉色愈加陰沉,微微抬頭,一臉怒氣,“鄲兒,你為何如此?父皇沒能將太子的位置給你嗎?”
劉茂冷笑了一聲,舉劍直至劉鄲,“皇兄?太子?今日有大廈之將傾,任你舌燦蓮花也無濟於事!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劉鄲臉色陰晴變換,最後苦笑了一聲,看著蔣先,“先生,本殿下一直將你當做是心腹,沒想到你卻出賣了本殿下!你意欲為何?”
蔣先的聲音極為低迷,“立場不同。”
“哈哈,好一個立場不同!”劉鄲抽出腰間的長劍使勁插在地上,竟然沒入地面青磚三尺有餘,“父皇。”
劉鄲抬頭看著劉瞻,“父皇,你錯了。你不該如此的。”
“我不該如此?”劉瞻臉上竟然是露出了一絲好笑,是嘲諷之色。
“父皇!你在位期間毫無建業,毫無功績,毫無一個明君該有的野心!每日沉迷在酒味花色之中,絲毫不去管我大韓今後該如何自處,這與昏君有何異?!”劉鄲大聲呵斥。
劉瞻臉上怒氣勃發,“孽子!”
劉鄲冷哼一聲,“父皇,身居其位就該肩扛其責,若是你受百姓擁戴之同時卻不為百姓謀其利,那麼你就無非是一個傀儡罷了,反正這舉國上下所有事宜都是由朝廷上下大臣處理,有你無你,有何差別!”
“既然父皇你的能力只夠做一個安穩的閒皇,那麼為何不去做一個太上皇呢?你為何還要抓住手裡的權利不放?倒不如將這個國家交付於我,我來為大韓開創一個盛世,又有何不可?”
“孽子!孽子!”劉瞻怒容滿面,手指戰戰巍巍地指著劉鄲,“來人,將他給我抓起來,即日行刑!”
可竟無人應聲!
劉鄲抬頭看著劉瞻冷笑道:“父皇,皇弟說的沒錯,這朝廷上下的重臣已經與我成一派,如今在城外已經有數萬大軍舉旗待定,您還能使喚誰來阻我?”
“父皇,您安心做一個太上皇吧!”
劉鄲一步步朝著那龍椅走去,正走到殿前之後劉茂擋在了劉鄲的面前,“皇兄,你可曾是忘記了我?你能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我劉茂可不是這樣的人!你若是想將父皇趕下位,且先問問我劉茂做何想!”
劉鄲笑道:“皇弟,如今我有數萬精兵在城外,你手下就只有這數百精兵,以及宮中一千早就成了你旗翼的侍衛?你憑什麼要與我爭?正如你說的那句話一般,今日有大廈之將傾,你該如何?燦蓮花?”
“那麼你的大軍呢?”劉茂揶揄問道。
此時一隻飛鴿飛入青鸞宮之中,劉鄲取下飛鴿腳踝之處的信紙讀過之後臉色逐漸陰沉,“你真與那幾位養鬼道士做了一場交易?”
“沒錯!”劉茂道:“他們想進入那鬼城,我便叫他們進入罷,換來三千第二山的精英鬼物,你猜猜看,你那些精兵能在我的鬼軍手下撐多久?”
劉鄲沉聲道:“你以為我沒能想到你有這等的手段?你可知我為專門提防你這麼一手留了什麼後手?”
此時,就在夜空之中緩緩亮起了數道光芒,若是江漓漓在此的話,必定能看出這些光芒有些熟悉。這數道光芒正是成了一個大陣,浩日堂堂斬邪除戾大陣!
“你以為你的鬼軍能在我這大陣裡頭撐多久?”
劉茂臉上只是笑,忽而打了一個響指,便見那幾道光芒片刻閃爍之後竟然沉寂了下去!
“我知道!”劉茂笑道:“蔣先已經歸順於我,我難道還想不到你的準備嗎?”
“你!”劉鄲轉頭怒斥蔣先。
蔣先沉默不語。
劉茂笑道:“你與後梁公主通商之時趁機要了許多陣旗符石,蔣先生自然已經將這些事兒告訴了我。而我,也順帶與那後梁公主做了一場交易,以兩國之友好往來換你那些陣旗符石之損害,兩全其美,各自快哉,哈。。。若是蔣先生不歸順於我的話,此事還真是不好。。。”
“說”字還未出口,劉鄲就一巴掌甩在了劉茂的臉上,“你這孽子!國內之事你竟然請別國之手段?你想讓旁國看我大韓之笑話?你此舉,叫我大韓顏面該如何自處?!”
劉茂臉色陰沉,片刻之後轉過臉來,“皇兄,今日我受了你這一巴掌,只是,你還是輸了。”
劉鄲猛吸了一口氣之後就長嘆一聲,不語。
劉茂一抬手,“將這謀逆之人抓起來!連帶這些謀反之臣一道押入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