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子衿便道:“既然如此,那鄙人就且先行一步了,還請道友保重。”
說著毛子衿幾人身形一閃,如同迅箭一般竄入了那宮殿之中。
吳舟看著幾人的背影,神色微動,隨後嘆了一口氣,重新照料起還在藥罐之中的草藥。才只是剛剛揭開蓋子看了一眼,就聽見身後一聲咳嗽。曉得是江漓漓醒了,吳舟端著藥罐笑著回過頭來,“醒得早不如醒得巧,諾,你看,藥剛剛熬好,要不趁熱嘗一嘗味道?”
江漓漓靠在那三足鼎之上小心喘氣,微微睜開眼看了一眼吳舟,就又轉過臉來看著旁邊的宮殿。
“怎麼?傷好了?還想去那宮殿之中找人打一架?”
江漓漓便轉過臉看盯著吳舟,原本臉色還略微陰沉,突兀就笑了出來。笑著笑著就捂著胸口劇烈咳嗽。
吳舟連忙拍了拍江漓漓的背,“方才發生什麼事兒了?你跟誰打架打成這樣?
”
“一個小化生崽子罷了,”因為疼痛江漓漓齜牙咧嘴,可絲毫不掩飾眼裡的不屑,“大言不慚地說自己厲害,被我三刀就砍跑了!若不是旁邊還跟著一個死太監的話,老子定然要將他這條命留在這裡!”
——————
宮殿之內毛子衿三人循著血跡一路飛奔,可是在這破舊的宮殿之中轉過了幾個走廊之後就發現血跡突兀斷了,便停下了腳步,各自望了一眼,有些不知所措。
苗小妹轉頭看著毛子衿,“師兄,咱們現在往哪邊去?”
毛子衿想了想,“這寶物出世之地必定是在那陰氣最深的地方,因此。”
“因此咱們就只要往陰氣最盛的地方去就好了!”苗小妹搶過話頭道。
“沒錯。”毛子衿說著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羅盤,微微眯眼,一手拖出羅盤,另一手手指做劍,嘴裡唸唸有詞。隨即就見空中毛子衿做劍之指上亮起了一層金光,在空中劃了幾個飄逸的軌跡之後指向羅盤,便見這羅盤之上的指標緩緩轉動,隨即停在了東南方向。
“左面!”
聽聞這句話之後三人便朝著左面一個有些陰森的破走廊裡邊衝去。
這走廊旁邊是一個院子,院子裡邊只有幾棵枯樹,樹上長滿了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紅色苔蘚,極為駭人。而這木製的走廊上同樣生了許多喜潮的陰物,其中有不少的陰物是不能隨意觸碰的。因此,這一路其實是不算通順。
花費了半柱香的時間走出了這個走廊之後,毛子衿忽而頓住了腳,面色有些陰沉,他手裡羅盤上邊的指標正飛速地轉動!
將呂澤仁與苗小妹疑惑的眼神拋在了一遍,毛子衿循著指標轉動的方向緩緩踱步,隨即在一面牆壁邊上站定,仔細查探了片刻之後毛子衿一腳朝著這面牆壁踹去,可腳才只是剛觸碰到牆面就見這牆壁如同波浪一般盪漾了起來,而他整個人一頭栽進了這波浪之中。
苗小妹與呂澤仁一臉驚駭,正大聲喊著毛子衿的名字毛子衿又從這波浪之中探出頭來,“放心,沒事。這是一處幻術,你們且快進來!”
穿過這面“牆壁”之後就發現自身處在一個陰森的房間之中,這房間極大,牆角四周點這幽藍色的燈火,正對面便是一個巨大的臺階,臺階之上有一個滿是銅鏽的座椅,座椅兩面有屏風,後面的牆壁之上盡數是雕紋,只是那上邊的雕紋已經看不大清,依稀能分辨出來雕刻的像是飛鳥。
呂澤仁一見這副場景便滿心驚駭,張大了嘴卻沒說出話來。
苗小妹沒注意到呂澤仁的失態,仍舊在各處仔細地查探。而毛子衿心思細膩,一眼就看出了呂澤仁的不對勁,忙問道:“怎麼了?這處地方有什麼不對勁嗎?”
呂澤仁嚥了一口口水,沉聲道:“這地方,像極了君主上朝的地方!只不過一般在龍椅背後的牆壁上雕刻的都是五爪金龍,這裡卻是雕刻著百鳥朝鳳圖。”
“君主上朝的地方?”苗小妹沒能在周圍發現任何東西之後過來問道:“那就是金鑾殿嘍?”
呂澤仁搖了搖頭,“金鑾殿只是一個偏殿,不是君主上朝的地方。其實君主上朝根本就不是固定在同一個地方,只是因為金鑾殿這名字極為氣派,在普通百姓的心裡,非君主配不上這個名字。這才以訛傳訛,有了這個說法。”
苗小妹哦了一聲,忽而反應過來,“為什麼這鬼城之中還有這麼一處地方?”
呂澤仁搖搖頭。
毛子衿道:“既然如此,那咱們上前一探究竟便可。”
三人便順著臺階往那殿上走去,沒多久就走到了那座椅附近。但在這周圍查探了許久都沒能發現什麼辛密,一時之間便覺得有些不知所以,難不成這用了幻術作為遮蔽的這處地方真就是平平無奇嗎?
毛子衿與呂澤仁眉頭不展,極為賣力地想著究竟還有哪處地方是自己疏漏了的。苗小妹倒是興致勃勃,望著這正居中位的座椅便起了玩心,趁著兩人不注意的時候一屁股坐了上去,也想過一把做皇上的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