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先猶猶豫豫。
“無事,隨意談談就好。”
“既然如此,那在下便放肆了。”蔣先斟酌言辭之後回道:“二皇子之心如今已經是世人皆知,只是他的算盤我們卻還不曉得。不過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二皇子要下一步大棋,只是不曉得太子殿下從何處置。”
劉鄲笑了一聲,“我這皇弟啊,還真是以為自己是做皇帝的料,他時時刻刻都想著將我這個哥哥給推翻,可哪裡是那麼好推的?”
飲了一口茶之後劉鄲道:“方才你同我說跟在我皇弟身邊的那幾個殺鬼道士我就已經曉得了他從何打算,無非就是想借著這兩個殺鬼道士的勢力來且叫自己乘風而起罷!可他做錯了一件事兒啊,這些道士哪裡是能糊弄得過的?他以為自己五指之數能夠權操天下,可這些道士又何嘗不是藉著他的權力更上一層樓呢?”
“道士有道士的把戲,我這皇弟有他的心思,巧合的是兩人湊到了一塊兒,他以為這是兩得利益的好事兒,甚至他還能一箭雙鵰,可惜他還是嫩了一些。我方才就說過他做錯了一件事兒,那就是不該將我韓國皇室的滔天謀略擺在那些殺鬼道士的面前!如今那些殺鬼道士,後梁公主,甚至那兩個大隋人都已經曉得了此事,他還在沾沾自喜,可不曉得自己已經處在了何等的地步!”
蔣先長嘆一聲,“殿下果然明察秋毫。”末了他又自嘲地笑道:“只是聽殿下一席話,在下邊感覺自己沒什麼用處。還請殿下放我回鄉去做一個安安穩穩的教書先生去吧。”
劉鄲連忙道:“先生對這些人心的謀略不瞭解也是人之常情,我看中的是先生治理天下的才能啊!”
蔣先有長嘆一聲,“只是鄙人心中仍舊是有些介懷,這天下,果然如大隋國師,如西蘇妖師的文人不過五指之數,而鄙人讀了一輩子的書卻仍舊比不得他們一分半點啊!”
劉鄲勸慰道:“先生無需介懷,有道是熟能生巧。先生原先就沒有見識過這等事,如何能夠算得通透呢?你且聽我將此事的前因後果以及我的打算細細道來,先生也就能通透其中的規矩了!”
夜半,江漓漓與成如是蹲在屋頂之上看著這皇城漆黑的夜晚。
忽而瞥見一個身影從東宮之中走出,卻沒大在意。
又聽見屋頂上一聲清脆的響聲,連忙轉過頭來,望見的是呂澤仁。
呂澤仁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道:“兩位公子無需慌張,在下此行,就只是為與兩位公子做一個交易!”
“什麼交易?”江漓漓十分警惕。
呂澤仁苦笑道:“兩位公子不曉得,其實我是陳國的皇子。”
成如是先是極為吃驚,隨後驚醒道:“我就說呂這行姓氏有些熟悉,原來是陳國皇室的皇姓!”
“你是陳國的皇子?”江漓漓皺緊了眉頭,“那你來這裡做什麼?
呂澤仁回道:“兩位公子一直從大隋來到這韓國,想必也已經見識到了我陳國的處境,數十年的時間,我陳國就只是下了兩三點的雨水!原本以為是老天震怒,可我陳國一直兢兢業業,從未生出過什麼惡事!隨後經過一系列地查探之後,我們才發現,原來是有人動了我陳國的國運!”
成如是皺眉,“動了你陳國的國運?這怎麼能動得了?”
呂澤仁苦笑道:“我原本也是不信的,可我已經沒有辦法了。陳國一名著名的算師算到了原因就在這鬼城之內,於是。。。。”
“你敢告訴我們實情?”江漓漓嗤笑道:“你就不怕我們兩個將你的事兒告訴劉鄲嗎?”
呂澤仁滿臉凝重,“兩位不是愛富貴之人,我能看出來兩位公子的心思不在這韓國之中,而是在鬼城!”
“可是你就不怕我們曉得了你的苦楚之後以此要挾於你?”
呂澤仁又苦笑了一聲,“我這也算是在賭,我也沒辦法。”
成如是若有所思。
“你有什麼可以值得我們利用的?”江漓漓開門見山道。
“我有鬼城的地圖!”
“成交!”
而在二皇子的寢宮之中,二皇子與一個年輕書生秉燭夜談。
隨後二皇子大笑三聲,轉頭看著守在一旁的毛子衿等人,“可以開始了。”
一聲厲嘯聲響起,皇城之中猛地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虛影,是一個巨大的城市,城市之中,鬼氣森森!
而在深宮鑾殿之中,一個男人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