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如是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你還別說,這種可能性是最大的。咱們本就確定了那陰穴的移動是這韓國之中的首腦之輩做的手腳。所求咱們不用知曉,就只需曉得此舉對韓國而言,必定是正面的影響。那麼在這天府之中,還有哪處地方能比得上這裡更加有隱蔽性和實用性呢?”
江漓漓眼睛微微亮。
“還有,”成如是舒服地躺在了搖椅上,端起一杯茶微微抿了一口,“江漓漓你就是心太緊了,無論處在什麼地方心裡邊總是空不下來。你應當要學會放鬆一些,凡事雖然要做最壞的打算,但是一定要往最好的地方去想。這樣才活得舒服。"
江漓漓愣了愣,嗤笑道:“什麼時候你也學著和尚打起了機鋒?”
“這可不是打機鋒!”成如是辯解道:“這是講道理。你是沒有聽過那些和尚打機鋒,整得我頭都大了。”
江漓漓搖了搖頭,笑了一聲。
這時候呂澤仁從外邊走了進來,成如是先是朝著江漓漓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別說話,隨後又自顧自地隨意問道:“方才還在想著你怎麼不見了,原來是去外頭看景色去了?怎麼樣?這皇城的景色還算好?我反正是第一次進這種地方,生怕一個不小心走錯了步子就被抓起來,到時候可不曉得怎麼給自己開脫。”
末了成如是轉過身來看著呂澤仁,“你可莫要走錯了地方被人給抓起來了,我聽說這皇城之中規矩多得很呢!”
呂澤仁笑道:“我哪裡是去看景色去了?無非就是在外頭隨意轉了轉罷了,甚至還沒有從這東宮之中走出去。”
“這地兒叫東宮?”
呂澤仁愣了愣,隨後笑了笑,“兩位公子果然是精明人。”
“什麼精明人?隨意一問罷了。”成如是故作懵。
呂澤仁揀了一張凳子坐了下來,看了看成如是的臉色之後又隨意笑了一聲,忽而臉色凝重了下來,正欲開口之時忽而又聽見外頭傳來了一聲問好聲,便只得作罷。
來人是蔣先,跟在劉鄲什麼的那個年輕書生。
“幾個公子好,在下是一介書生,如今正隨著太子殿下做一些雜活,先前聽到有人說這東宮之中來了幾個大隋的人,便也顧不得洗漱,匆忙來此見過幾位,想要與幾位公子討教一番。”
蔣先說話姿態放的極低,成如是看了眼江漓漓,隨後轉過頭來奉承道:“討教不敢當,隨意與秀才談論幾句也是可以的。只求秀才不要嫌棄在下才疏學淺才好。”
這種客套的話江漓漓不感興趣,更是對這種文人之間的談話不敢興趣,這邊看著呂澤仁,蔣先,成如是三人談論得熱火朝天,便無聊地躺在了椅子上太陽。
不曉得幾人談論了多久,也不曉得蔣先是何時離去,江漓漓只察覺到那太子殿下劉鄲似乎是來過了一次,同成如是談了幾句之後又匆匆離開。
六月的陽光不算是灼熱,江漓漓在這院落之中昏昏欲睡。
成如是說的果然是有些道理,江漓漓心想,只是這道理放在他身上便不是那麼合身。
江漓漓若是有自己的道理,那便是埋頭而行。
因此等到院子裡邊就只剩下了他與成如是兩人之後,他站起身來,看著天邊昏暗的天色,眼神之中精光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