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君,不必再理會此人,夫子就要講課了,咱們快去吧,莫要因為這人耽誤了時間。”
紀文君臉面微微不喜,清聲道:“方公子還是直呼小女子名姓為好。”
方仕的臉面一陣變換,最後勉強笑道:“是在下疏漏了,紀姑娘不必介懷。”
成如是望著兩人的背影,狠狠地將方仕罵了一通,從親孃到祖宗十八代一個兒也沒落下。
罵過之後整個人就像是失了魂一般無力,最後如同行屍走肉般的回到了那家胭脂鋪,根本沒有留心周圍的情況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
忽而傳來了一聲冷哼,“沒想到這麼久過去你竟然還是這副喪家犬模樣。也難怪,什麼人就是什麼命,一個叫花子能出人頭地?也怪我難為你了。”
成如是先是一愣,隨後就火了,正準備擼起袖子將說這話的人痛揍一番的時候忽而又愣住了,看著一個比自己要高出半個頭的少年郎微微啞口,忽而大喊了一聲,“是你?!江漓漓?”末了。又不確定地問了一句真是你?嘴裡又嘀嘀咕咕地念叨著:“怎麼個頭就竄這麼快?難道吃仙丹妙藥了?”
江漓漓打量著成如是,冷笑道:“還真是一個喪氣玩意兒,竟然這麼久都只是這麼一點兒高,也不曉得你的頭髮長出半點沒有。”
成如是嘿嘿笑,走上前去圍著江漓漓轉了一個圈圈,哈哈笑,“端的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咱們這麼久沒見還真是物是人非,沒想到你竟然也有了幾分陽剛之氣!”
掃開成如是準備搭在自己肩頭的手,江漓漓問道:“這個胭脂鋪一直是你打理的?”
成如是搓著手笑, “其實也只是隨便打理了一下,你要是想謝我的話就。。。”
粗暴地打斷成如是的話,江漓漓伸出來手,“既然是你擅自用了我的鋪子,那麼你就得給我錢。再加上以前的那顆舍利子,你自個算算你欠我多少錢了?!”
成如是哇哇叫,“做人可得講理啊,先不說我給你打理鋪子是幫了你的大忙,至少每天在給你掃地除塵不是。再且我這兩年為你的鋪子打響了不少的名氣,這可都是無形的錢兩啊!”
“那成,那你就將那些無形的錢兩換作真金白銀給我,就算咱們兩清成不成?”
成如是臉就像極了霜打的茄子。
冷笑一聲之後江漓漓未再說話,倒是陳文豪從裡屋裡邊走出來同著成如是打了一個招呼。
兩個讀過不少書的人交談起來果然要比同江漓漓說話快活許多,“之乎者也,噫籲嚱,威哉高哉。”等等詞兒叫江漓漓聽得頭疼,沒再理會這兩個蠢人,江漓漓望向了鋪子外邊。
成如是說的不錯,這兩年他確實將這個胭脂鋪打理得很好,就只是在鋪子裡邊坐了片刻,就有不少的女子前來敲門,問今天胭脂鋪難道不曾開張麼?
成如是原本還想找個理由解釋兩句,可江漓漓直接將那幾個女子罵出了門,惹得成如是一陣不痛快.。
在外邊逛了一圈的王善小走了過來,衝著江漓漓抱抱拳,“大人,這個店鋪其實位置是極好的,雖然位置看起來偏僻一些,但是行人不少,而且多是過往的旅人。其實賣胭脂有些牛刀殺雞的意味,若是能改作一個客棧效果要好許多。”
江漓漓點點頭,揶揄道:“看來這兩年你確實是在那王府之中學了蠻多東西啊。”
王善撓著頭嘿嘿笑:“皮毛皮毛。”
江漓漓笑了一聲,“接下來我需要去做幾件事,你無需跟著。我予你一些錢兩,想怎麼改造就怎麼改造。你自個就在這兒安安穩穩做一個客棧掌櫃就好,做完那事兒之後我興許要來找你,若是沒來的話,你可娶妻生子,做個安穩閒人。”
“大人!”王善沒敢問那是一件什麼事兒,或許心裡也清楚,就只是說道:“大人福氣無雙,小人還得藉著大人的半點福廕一飛沖天呢!”
“借你吉言。”
聽著這話的成如是有些急,“誒,你們怎麼能誰改就改呢?現在多少年輕女子都將我這塊招牌看做是金字了嗎?”
“是我的招牌。”
成如是語噎,半晌之後擺擺手回道:“成成成,你的招牌,可我也有不少功勞不是?要是算起來的話我起碼也有十點的股份呢!將這胭脂鋪改成客棧,怎麼的也得問過我這個小股東的意見不是?”
江漓漓便轉過頭去冷眼看著成如是,“那你的意見呢?”
成如是哈哈兩歲,“沒意見。”
江漓漓不屑地哼了一聲,正準備再交代王善兩句的時候忽而傳來一聲敲門聲,再回頭一看,就只見門板竟然被人一腳踹開了。
“喂喂喂,人呢?我來買胭脂了,快出來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