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刀既出,便滿座皆驚,自然是引起了那個美豔貴婦的注意。
那些護衛模樣的那人吃驚過後正準備拔刀討回顏面之時,那貴婦人緩緩走過來道:“不可無禮!”
聽到這話兒那些護衛連忙收刀,畢恭畢敬,“夫人。”
“說了叫你們在外邊不可魯莽行事,莫非是忘了南陽府上的規矩不成?”那貴婦人神色冷冽。
那些護衛立馬跪倒在地,神色惶恐,”不敢,不敢!“
那貴婦人冷笑道:”不敢?我看你們膽子一個個大得很!扯著南陽王的虎皮在外頭行事威風八面不成?“
護衛們身形微微顫抖,可再也不敢說上一句話來。
哼了一聲,按貴婦人接著說道:“若是下次再有如此行徑,也不必再跪了,直接去法場情人將腦袋拿下來好了!”
聽到這話那些護衛終於鬆了一口氣,匆忙道:“多謝夫人,多謝夫人!”
“滾吧!”貴婦人一揚手,那些護衛便如鳥獸退散。這貴婦人轉過頭來看著江漓漓幾人則是一副和煦的笑臉,“孩子,你叫什麼名字?”
江漓漓斜著眼睛撇著他,沒說話。
成如是聽到這貴婦人的言辭,自然曉得這人權勢高得很,生怕江漓漓魯莽之下惹怒了這貴婦,連忙訕笑道:“夫人,他名字叫做江苟,是,,,揚州人士,這會兒我們三人結伴想去大隋各大城去見識見識民俗風情。”
只是不曉得這夥人究竟是什麼來歷,成如是便留了一個心眼。
“江苟?這個名字雖然俗氣,可未嘗也沒有幾分深意。”那貴婦人未曾理會成如是,轉頭對著坐在桌子上的那對少男少女說:“錦兒雙兒,快來見見這幾位同齡人,也好不曉得人外人的道理。瞧瞧人家,才同你們差不多大便有如此刀意,交個朋友也未嘗不是好事。”
沒見那貴婦人理會自己成如是有些訕訕,卻也沒在臉上表現出來,只說:“夫人說得對,有言道多條朋友多條路,正是這個道理。”
那貴婦人琢磨這這朋友這個字兒,微微嗤笑了一聲,仍然是沒理會成如是,又對著那對少男少女說:“錦兒雙兒,還不快過來!”
事已至此,那兩個十三四歲的少年百般不情願地從桌子上下來,走到這貴婦人面前,那名字叫做錦兒的少年衝著江漓漓極其敷衍地道了一聲你好,那少女未做聲,瞪大了眼睛在幾人身上掃來掃去。
貴婦人面色有些慍怒,大聲呵斥道:“錦兒!這就是我教給你的禮儀之道麼?”
聽到這話那少年有些火氣,硬生生咬著牙齒沒有說話,將頭撇向一旁。
貴婦人有些無奈,這才對著江漓漓道:“我這兩個孩子自小被我慣壞了,沒有半點規矩。”頓了頓之後又道,“男孩叫做蘇錦,女孩叫做蘇雙,這會兒你們不說是朋友,也算是相識了吧!”
江漓漓面色譏諷,嘴角微微勾起。
成如是連忙說:“自然如此,咱們算是相識了,哈哈,大家這會兒可不就是朋友了麼!”
話音剛落,卻聽見那未曾做聲的蘇錦突然說:“娘。”
“怎麼了?”貴婦人低頭看著蘇錦,眼色之中滿是憐愛。
那蘇錦突然指著素素說:“我要她做我的侍女!”
聽到這話兒成如是微微皺眉,素素嚇了一跳,伸手扯住了江漓漓的袖子。
江漓漓眉頭一挑!
“不可如此無禮!”那貴婦人勃怒道,“罰你去抄寫《詩經》二十遍,明日沒抄完就再抄寫二十遍!”
蘇錦哼了一聲,沒敢對那貴婦發火,倒是低下頭的瞬間眼神極為陰毒地瞪了江漓漓一眼,隨後轉身走回了原先那張酒桌。
“娘,我去看看哥哥。”蘇雙說了這麼一句話之後也跟著離開了。
貴婦人有些無奈,有些歉意地對著江漓漓說:“我這兩個孩子還真是被寵壞了,還請你不用遷怒於他們,其實他們兩個心性還是蠻好的!”
說完這話兒這貴婦人也有了退意,轉身走了幾步之後又回身笑道:“對了,我名字叫做司馬蘭,看你們這一行人只怕也是孤苦無依的行路人,若是以後想找個地方落腳的話只管來南陽王府來找我,就報上我的名字就好,必定要給你們一份安身之地!你這孩子,我實在是喜歡得緊。”
“一定一定。”成如是笑了兩聲之後看著那貴婦離去。
江漓漓從頭到尾沒說一句話。
這會兒那小二才回過神來,望著地上那一道刀痕,硬是沒敢說出要賠償這句話來。
經過這麼一番事兒,那些護衛與其他客人也沒有了半點吃飯的心思,沒過多久,等到那貴婦人便領著蘇錦蘇雙與那耄耋老人上了樓之後,整個客棧大廳裡邊就只剩下了江漓漓這三人。